刺鼻的煙味夾雜著難聞的汗臭味,彌漫在整個小黑屋裏,6歲的顧澤這時發現蓋在自己頭上的麻袋已取下,身邊是兩個正熟睡著的大漢,顧澤艱難的站起來,慢慢的走向門口,門竟然沒鎖,顧澤立馬打開門衝了出去,可是一出去才發現,外麵也是黑得不見五指,隱約聽到貓頭鷹的叫聲,周圍靜得可怕,顧澤不覺感覺全身冰冷冰冷的。
他抱著瑟瑟發抖的雙肩,光著腳丫邁出第一步,他明白,他必須在大漢發現之前逃出這個鬼地方。
慢慢的,他適應了黑暗,這才發現這是一座空曠的山林,附近除了樹還是樹,什麼都沒有,他鼓足勇氣往山下跑,有好幾次被樹枝劃到,他也顧不上了,心中隻有跑這一概念。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跑出了山林,此時呈現在他眼前的是火車鐵軌,他正想坐下來歇息,突然聽到後麵大漢的聲音:“那小子在那,快抓住他!”
顧澤害怕的什麼也顧不上了,隻顧往前跑,越跑越快,完全沒有方向感的往前跑,大漢的聲音由遠及近,又由近到遠,直到完全聽不到大漢的聲音,但他不敢停下來,隻能一直跑一直跑,突然他跌進了一個深坑......
顧澤猛的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一片白,他驚恐的抬起頭,這時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原來又是一場夢。”他擦著額頭的汗歎了口氣。
這個逃命的夢已糾纏他多年,從他記事起,他就是顧家的養子,他不知道他的本名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來自哪裏,他6歲之前的記憶已全部喪失。
他嚐試過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卻毫無線索,當年顧年生是在野外的獵物坑裏找到他的,當時他全身傷痕累累,衣服也破破爛爛,顧年生把他帶回了家,並撫養成人。。
唯一有可能成為線索的線索就是脖子上帶的鎖形吊墜,上麵寫了個澤字。顧年生也是因為這個字給他取名顧澤。
顧澤摸著這個吊墜,看著暈迷的顧爸,很是憂傷,何時能走出這個夢魘,他已無暇顧及,當下,他腦海裏想的全是錢,到底去哪才能湊夠錢給顧爸治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