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微微擦亮,大家卻沒聽到荒宅裏半點響動,直到慕容彥笙道:“好像不太對勁。”的時候,大家才衝進去,發現沈小奇早已經不見了。
大家四處尋找,慕容彥笙嗅著空氣中的味道。
“有線索麼?”呂良擔心的問道。
“奇怪,這裏一點味道都沒有,肯定不在這裏。”慕容彥笙確信道。
“快去搜,山上山下如果嗅到香味馬上來報告。”呂良下了命令。
眾人漫山遍野的搜索。
“這裏好像有香味兒。”山上,一個人在朝著大家揮手。
眾人趕忙跑上山去,跟著香味兒,大家找到了一處被樹葉遮蔽的山洞。
隻見洞裏昏暗不見陽光,潮濕的空氣讓人感覺憋悶窒息。
洞裏有腐爛的水果還有動物的屍體,血跡被抹在牆上讓人看了就不寒而栗。
一張石床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慕容彥笙敲敲石床道:“裏麵好像有人。”
大家趕忙抬起石床,裏麵果然躺著沈小柔和沈小奇,而那股香味兒更是悠悠的散發了出來。
兩人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大礙,但是如果在石床底下憋久了,恐怕都要命喪黃泉了。
“誰?”呂良聽到洞口好像有聲音,隻見一人閃過,大家便馬上追了出去。
遠遠的,大家看到一個滿身汙泥的白發女人跳上樹去,警惕的看著眾人。
“是你擄走了她們?”呂良指著樹上的女人問道。
女人又幹又瘦,要不是一雙眼睛還像人類,遠遠的看去,大家會以為她是一隻白發猴子。
女人點點頭,發出深沉的聲音:“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難道那些人都是你殺的?”慕容彥笙質問道。
隻見女人長嘯一聲,她的彈跳力極高,從這顆樹跳到了那顆樹,不一會兒便逃走了。
“呂先生,她們醒了。”有人招呼兩人,呂良和慕容彥笙也無瑕去追。
兩人趕去洞口,她們已經虛弱的被人扶出了洞口。
“快帶她們回去。”呂良並不想多問,兩人似乎都沒喝水吃東西了。
等兩人緩了過來,沈小柔才道:“那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到底怎麼回事?”慕容彥笙關心的問道。
沈小柔看見慕容彥笙的時候,她的心顫了一下,目光駐足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因為她知道慕容彥笙沒事了。
慕容彥笙也感覺到了一些,有些不自然。
呂良更是看出了端倪問道:“她有沒有傷害你們?”
沈小柔回憶道:“那天你走了以後,我迷迷糊糊的看見一個白發女人站在門口,她目露凶光,很是可怕。她走了過來,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我醒來的時候她問我有沒有可以讓她解悶的東西,說如果沒有就要殺了我。我問她為什麼要殺我?她說隻要是出現在那屋子裏的人都要死,她拿著尖石頭就要砸我的腦袋,我說我會唱歌,她就愣住了,她問:“你也會唱歌?”我點點頭,我告訴她我很會唱歌,她要我唱歌給她聽,我就唱了兩句,我唱的是‘小黃鸝’。”沈小柔說完看看身邊的沈小奇。
沈小奇點點頭繼續道:“後來姐姐給她唱歌,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呂良問道。
“她是個苦命的女人,她跟原先荒宅的人珠胎暗結,準備成婚的那晚她被人擄走,而她未來的丈夫卻害怕被人報複就沒有救她。她脫險之後本想回去找他的丈夫,可是他的丈夫卻要娶別人當新娘,後來她在丈夫家的井裏投了毒,那家人都死光了,她怕被官府的人追查就住在附近的山上,後來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以前她經常唱歌給肚子裏的孩子聽,自從孩子沒了之後,她便神誌不清了,隻要看到那家裏有單身的女人,她就覺得那是搶走她丈夫的女人,她就會把那女人擄走拷打,最後把她們殺死。她已經瘋了,可是她也是被人傷害所以才會這樣的,她一想殺姐姐,姐姐就唱歌給她聽。”沈小奇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