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柔看見呂良站在門口,道:“看來她恨喜歡慕容彥笙,你不要怪她。”
“嗬嗬,怎麼會?她可是我的小姨子,其實我早知道慕容彥笙喜歡你了,因為我怕失去你所以也沒告訴你慕容彥笙的近況,我聽說他最近很不好,不如你去看看他?”呂良問道。
“我們結婚的事情還要布置,我想,你隻要派人送去幾籃水果就行。”雖然沈小柔十分擔心,但嘴上卻硬得很。
“這不是我們該對恩人做的事情。要是以後別人說我呂良隻認女人不認兄弟怎麼辦?畢竟他也救過我,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死心塌地了。你去看看他吧,以我的名義去就行。”呂良說完便走出了房門,對著下人道:“把我珍藏的人參拿來,讓小柔給慕容先生送去。”
沈小柔的確十分想見見慕容彥笙,但是她又害怕見到他,害怕見到他的那一刻腦子不停使喚。
沈小柔身後跟著兩個仆人,她們手裏提滿了各種補品。
“慕容先生在麼?”沈小柔站在院子裏很有禮貌的問道,她瞥見那小花壇裏果然種著一些跟草一般的植物。
“咳咳咳咳。”慕容彥笙披上衣服,一身白衣白褲虛弱的走出來。見到沈小柔的時候,他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他一時沒站穩,差點跌倒,還好一手快速的扶住門框。他的眼圈青黑,身體瘦的隻剩下一把骨頭,突出的喉結讓他看起來幹枯無比。
沈小柔見到慕容彥笙的時候嚇了一跳,他臉色蠟黃,根本不像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狀態。
“你怎麼樣?”沈小柔下意識的去扶慕容彥笙。
慕容彥笙隻是笑笑:“呂夫人大駕光臨,不甚榮幸。”
這自然是慕容彥笙的挖苦之意思。
“哦,是呂良讓我來看看你的,他聽說你病了,特意叫人帶來一些東西。”沈小柔微笑著。
“有勞呂先生呂夫人費心了。”慕容彥笙看起來十分客氣。
沈小柔臉上雖然在笑可是心很痛,痛到如滴血一般:“不請我進去坐坐麼?”沈小柔原本沒想和慕容彥笙有太多的交集,因為她害怕,害怕自己的心會出賣自己,可是看到慕容彥笙這個樣子,她又怎能忍心離開呢?
“寒舍簡陋,恐怕會髒了呂夫人的裙子。”慕容彥笙雖然也很希望留住沈小柔,可是麵對身後的兩個外人和那顆保護自己的心,他隻能語出刻薄。
沈小柔似乎有了抗體,沒關係,我可以叫下人幫你收拾收拾。
兩個下人放下禮物,便開始幫慕容彥笙打掃房間。
“不要碰那個。”慕容彥笙看到一個下人正抱著自己的針灸盒擦拭。
那盒子已經用了很久,上麵的皮質已經裂開,露出了泛黃的海綿。
沈小柔從下人手中抽了出來道:“這個盒子我見過,你很久沒用它了吧?”
“自從上次中槍便沒用了。”慕容彥笙看著盒子抱在沈小柔的懷裏也放心下來,針灸就像是他的生命一般,他不允許任何人碰他的盒子,隻是除了沈小柔之外。
沈小柔打開盒子,裏麵的針成團的紮在一起,沈曉柔慢慢的將盒子小心的蓋上,放在原來的位置道:“你快點好起來吧,還有很多人需要你的救治。”
慕容彥笙隻是苦笑一聲道:“身體太弱,我會努力恢複的。”
沈小柔不敢久坐,替呂良稍了兩句話便告辭了,自然其中很多是以呂良的名義說的。
什麼:“照顧好自己。”
什麼:“晚上關窗戶,夜裏多蓋被子。”
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