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說倒夜香的工作麼?我給姑娘找徐嬸當師傅,並沒有看不起這份工,而是覺得姑娘實在太偉大了。一個姑娘做這份工,一來體力吃不消、二來晚上比較危險,姑娘千萬別誤會展榮不是瞧不起的你的工作,而是心疼姑娘。姑娘比起那些整天高床暖枕,以出賣自己身體為工的女人好太多了。”
又是這句話,一句比徐嬸說得委婉,卻更能傷害紅喬的話。紅喬的眼淚已經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她明白這種職業在所有人的眼裏都是肮髒的工作,都是最低賤的工作。
“公子請回吧,我不太舒服。”紅喬下了逐客令。
太叔展榮失望的離開了,他始終沒有見到紅喬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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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怎麼沒見您兒子呢?”晚上紅喬去收夜香,卻見隻老婆婆一人。
“哎,馬上就要科舉考試了,他卻突然生病了,而且一病不起,真是擔心啊。”老婆婆倒了夜香便歎著氣回屋了。
接連幾天,紅喬都沒見到太叔展榮,據說一直在生病,林奇葩也緊張起來:“不會像是梁山伯吧?就算死不了也吐幾口血。”
“他會有事麼?”
“你擔心他?”林奇葩追問道。
“恩。”紅喬這幾天都沒見到太叔展榮便覺得度日如年,臉上的笑容少了許多,手指也經常紮破,林奇葩對其總結為:心不在焉。
晚上,紅喬心緒不寧,她一直站在太叔展榮的門口,就算有人倒夜香,她也沒聽見一樣。
“怎麼今天老婆婆也不出來了?”紅喬問道。
“不如去問問徐嬸。”林奇葩提議。
紅喬想到自己的打扮和聲音應該能蒙混住徐嬸便去問正出來倒夜香的徐嬸,以前徐嬸倒夜香的時候跟紅喬說話,紅喬也隻是點頭搖頭,不敢跟徐嬸多說怕露了馬腳。
“徐嬸,對麵的老婆婆怎麼也不出來了?”
“哦,聽說展榮,就是她的兒子病重,今天上午找了輛馬車送去鄉下找大夫去了,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真不容易,眼看展榮就要科舉考試了。”
“什麼?他病得很嚴重麼?”紅喬發出了真聲。
徐嬸挑挑眉毛道:“你的聲音好熟悉啊。”
紅喬忙低了頭,又粗聲道:“我想請教展榮哥哥幾個字,他病了就算了。”
徐嬸看著紅喬的背影,笑了笑,在關門的時候,故意大聲道:“去鄉下找什麼張神醫了,離著也不遠,走兩個時辰就到了。”
紅喬不敢轉頭感謝徐嬸,她也記住了徐嬸的話。
第二天紅喬來學手藝的時候,徐嬸道:“啊呀,今天我要走親戚,一天都不在家,我看最近你也挺累的,不如你也回家休息吧,我門鎖了也放心。”
紅喬知道徐嬸是故意製造機會,便也互不說破道:“那明天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