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張臉能看,穿的真醜。”
沈禹奕聽得氣憤不已,就想要上前來將這些人給推開,舒予念按住了他的手臂。
“氣什麼?”
“你沒聽見她們這些人嘴裏不幹不淨的說些什麼嗎?”
“聽見了,事實啊,”舒予念微笑了一下,“人心都是一麵鏡子,照著別人什麼模樣,自己的內心就是什麼模樣。”
這句話一落,幾個年輕人口中罵罵咧咧的話也就突兀的停止了。
“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
“字麵意思是什麼意思?”
舒予念笑著搖了搖頭,“原本呢,我不想說這麼透,不過既然是你這麼真心實意的請教了,那我就告訴你一個更加淺顯的版本。”
——蘇東坡去找佛印聊天。蘇東坡對佛印說:“我最近學佛很精進,你看我現在的坐姿如何?”佛印讚歎道:“像一尊佛。”蘇東坡聽了很高興。佛印接著也問道:“那你看我怎麼樣?”蘇東坡為了壓倒佛印,就答道:“像一坨屎。”佛印聽了也笑笑。蘇東坡回去後很高興,蘇小妹聽了以後,卻對他哥說:“哥,其實是你輸了。佛印心裏有佛,所以他看誰都是佛。你心裏有屎,所以看誰都是屎。”
沈禹奕聽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是一個十分淺顯的故事,早在初高中寫作文的時候用來的素材。
結果現在用來解釋這樣一句話。
幾個高門子弟臉色一會兒一變,想要張嘴反駁,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王思思忿忿地盯了這麼幾個人一眼,真是讓人無語,一大群人都說不過一個女人,反而是叫這個女人逞口舌之快了。
“哎呀,你們都別吵了,舒姐姐是我請來的貴客,你們這次可都是看走眼了呢。”
王思思很是時機出來打破了僵局,“舒姐姐,我們在這兒玩牌,你要來玩兒麼?”
舒予念走過來,看著牌桌上麵的撲克,是最簡單的賭-博手法。
“輸了呢?”
“罰酒。”其中一人回答。
“好。”
沈禹奕瞪大了眼睛,壓低聲音在舒予念耳邊道:“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孕婦。”
孕婦,還敢說輸了罰酒?
沈禹奕十分豪爽的說:“算了,如果你輸了,我幫你喝。”
舒予念抿了抿唇,“放心,不會輸。”
跟這些菜鳥玩牌,還是最簡單的一些牌局,對於舒予念這個曾經跟著九爺去拉斯維加斯的地下賭場玩兒遍無敵手的賭神的徒弟來說,太小兒科了。
對方玩兒撲克的時候,花式洗牌,就一旁的人都紛紛叫好。
舒予念挑著眉。
花式洗牌麼?
她勾了勾手,叫那人遞過來兩副撲克。
對方隻是一副,但是她現在手裏是拿了兩副。
撲克牌在舒予念的雙手之中,一張張撲克牌在指尖就仿佛是翻轉的白色蝴蝶一樣,翩躚舞動出高難度的舞蹈動作,看的很多人都眼花繚亂。
最後,舒予念將牌麵刷的一下平鋪在桌麵上,瑩潤的手指指尖翻開了第一張和最後一張,分別是大小王。
她又手指數了一下左邊第八張和右邊第八張,又是一對大小王。
這樣一來,就把兩張大小王都給排除出來了。
周圍圍了一圈的人,舒予念也根本就不可能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下動手腳,所以這就是玩牌玩出來的經驗了。
沈禹奕都看的瞠目結舌的,“你還會變魔術?”
“這不是魔術。”
都是一些障眼法,其實就是需要大腦的高強度轉動記憶,要的就是手快眼快腦子快,而且還要配合得當。
而且,所謂的那些賭場上的賭局,她也並非是出老千什麼的,而是都是背下來算出來的。
沈禹奕有點興趣了,“那能教教我麼?”
“不能,”舒予念笑了笑,“你智商不夠。”
“……”
對麵有個人表現了十分的輕蔑。
“嗬,不就是會玩兒點兒花樣麼?有什麼了不起的,能贏了我手中的牌才是正經的。”
舒予念做出一個有請的手勢來,“請。”
別墅落地窗邊,霍瑾容端著高腳酒杯,看著泳池這邊玩兒牌的舒予念。
女人手指素白,靈活的穿梭在牌麵之間,長腿壓在高腳凳的一邊,氣定神閑。
他嘴角不由得向上揚起一抹弧度來。
“霍總,你是說,這次總公司已經是下定決心對分公司肅清了?”
說話的人是分公司董事會之中一員,也是並沒有屈服於王世軍的權勢,手中還牢牢地握著股權的一位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