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舒予念的目光緩緩地逡巡過財務部的所有人,揚了揚眉梢,“你們都同意?還這就是一兩個人的意見?”
“我們都同意。”
“嗯,同意。”
“明天,我們肯定能弄好。”
“好,”舒予念說,“我也不想讓人認為我是一個不通情理的上司,這個日期是你們自己定的,明天下班之前,如果還是沒有的出來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的話,那你們的去留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了。”
“……”
等舒予念一出了門,幾個員工就都嚷嚷開了。
“剛才誰說的明天?明天不想下班了不是?”
“明天誰能弄完啊!”
弄不弄完還是兩碼事,主要是……要怎麼同時顧及到舒予念和王世軍這兩方麵。
財務部的人,誰心裏都清楚這些明賬和暗賬。
而這次總部過來調查,很明顯就是來查暗賬的。
已經驚動了總部,這件事情就已經很明顯了。
一些人正在嘈雜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忽然從門口,舒予念去而複返。
“那個……”
頓時,嘈雜的財務部大廳,鴉雀無聲。
就好像是被人給突兀的按下了靜音鍵一樣,就是這樣幹淨快速。
“我忘拿手機了。”
舒予念指了指沙發上的手機,匆匆走過來拿了手機,就走出去了。
幾個人立即就嘀咕了起來:“你說剛才她是不是聽見了?”
“聽見了又怎麼樣?反正說到底都快把我們開除了。”
“噓。”
一個人噓了一聲,就看見舒予念又走了過來,“我還想說一句,聰明人,一般都是做好兩手準備的,牆頭草到時候就是想要倒,手裏也得是有東西才好投誠,是不是?你們繼續啊。”
舒予念轉身走了,眾人看著門口,有一個人還特別跑到門口朝著外麵看了一眼,看著沒有人了,才扭過頭來,“走了。”
眾人長糊了一口氣,為什麼會有一種陰魂不散的感覺。
但是!
舒予念說的對。
不管是到底這場分公司的王世軍和總部之間的戰爭誰勝誰負,都是高管之間的鬥爭,跟他們這些下麵的員工沒什麼關係,隻是如果到時候王世軍over了的話,他們手裏連一份能證明自己清白的文件都沒有……
…………
舒予念回到了酒店,給霍瑾容打了個電話。
“你那邊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
電話聽筒裏混雜著風聲,傳來男人低沉渾厚的聲音。
“剛才在公司,王世軍來找我了,說邀請我們去他的別墅,他女兒在那裏有一個派對。”
“你去麼?”
舒予念頓了頓,“我答應去了,他說讓我轉告你,最好是也說得動你去,恐怕這兩天你已經是把他給逼急了,想要今天晚上的派對上搞出點什麼名堂來。”
舒予念一句話沒說完,剛緩了一口氣,想要叫霍瑾容不必要去了,霍瑾容電腦另外一端就已經答應了下來。
“你在酒店等我,我這邊處理好一些事情就過去接你。”
這句話就是說明,他也要一起去了。
霍瑾容眯了眯眼睛。
對於王世軍的示好,很明顯是心懷不軌的。
舒予念也沒有拒絕,有霍瑾容在身旁,安全感都翻倍。
畢竟是去參加排隊,舒予念打開行李箱,找出來一件休閑的長款羽絨服穿上,剛剛拉上了拉鏈,就聽見房門嘭嘭嘭的被敲響了。
“舒予念!開門開門開門!”
兩天不見的沈禹奕在急切的敲著門,“快點來開門。”
沈禹奕每次竅門都表現的好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
舒予念走過來打開了門,“你又怎麼了?”
沈禹奕盯著舒予念,“我都已經兩天沒有來找過你了!什麼叫做又雙叒叕?”
舒予念靠在門框上,抱著手臂,“沒事我就進屋了?”
“別!”
為了防止舒予念把他給關在外麵,沈禹奕直接抬腳擋在了舒予念前麵,“今天是跨年,猴子說在廣場上有十分盛大的煙花表演,我想要叫你一起過去看……”
說著,沈禹奕就朝著後麵的猴子使眼色。
猴子急忙說:“是的,我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十分漂亮,還有倒計時!”
沈禹奕附和的點頭如搗蒜。
“聽起來卻是是挺讓人向往的。”
“嗯嗯嗯。”沈禹奕心裏一喜。
“但是,”舒予念聳了下肩膀,“我已經有約了。”
沈禹奕:“……”
“你要去哪兒?”
他才發現,舒予念身上已經換好了的羽絨服。
“公司的王董女兒開派對,邀請我過去,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