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念點了點頭。
也隻能這樣了。
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就叫她打掉肚子裏的孩子,也並非是不行,隻是……
時間越長,對孩子的那種親切的眷戀就越發的深刻。
特別是,在一個星期之前,舒予念開始習慣每天在臨睡前,用卷尺量一量自己的腰圍,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腰圍在變粗,她會感覺到喜悅。
她現在隻想要一個獨獨屬於自己的孩子。
冬天打點滴,真的是透心涼。
舒予念輸了半個小時的液,就感覺到自己的小臂往下已經幾乎要被凍住了,冷的手指關節似乎都已經僵硬了。
陸羽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
“我把茶葉,還有茶杯裏麵的殘存液體都去檢查了,沒有任何異常。”
舒予念撐著腮,沒有紮針的一隻手在臉頰上點著。
這個結果,她已經料想到了。
既然是要算計她,就要做的滴水不漏的。
茶葉裏麵肯定不會有問題,黃維康本人喝了,而且陸羽李雪都喝了。
但是為什麼隻有她一個人出了問題?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在她離開自己的辦公桌的時候,黃維康特別往自己的杯子裏麵放了別的東西。
“你現在還在醫院?”
“嗯,打點滴。”
“……果然是孕婦就是事兒多。”陸羽問,“那現在打算怎麼辦?去找黃維康?”
“先不用,”舒予念輕巧的說,“你先幫我查一查黃維康和沈玉婷之間的關係。”
陸羽十分不解,“沈玉婷和黃維康?不可能吧,沈玉婷就算隻是沈家的一個養女,可是外麵也沒多少人知道啊,而且雖然心思惡毒,不過臉還是長得不錯的,黃維康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就是因為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所以才會好驅使,沒有條件的服從,”舒予念說,“叫你查你就先去查吧,查出來結果再說。”
舒予念掛斷了電話,抬頭看了一眼還在以緩慢的速度往下滴的點滴瓶裏麵的液體,歎了一口氣,扶著自己的肚子。
“哎,到時候你出來可要心疼媽咪,媽咪為了你們可算是受了好多苦。”
大冷天打點滴這就是一條。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舒予念看過去,“霍瑾容,你怎麼來了?”
霍瑾容的臉色不大好,看起來有點蒼白,但是腳步還是一如既往的鏗然。
他走到舒予念的麵前,“剛才經過,聽見人說這邊有一個打點滴的超級大美女,就過來這邊看兩眼。”
舒予念聽見別人誇獎的話心裏還是很高興的,隻不過旋即就反應過來了,“嗬,聽見人說超級大美女就過來了,結果一看見是我,是不是心裏挺失望的?”
“沒有,很慶幸是你。”
其實,霍瑾容是接到了方慧珍的電話。
因為方慧珍的女兒已經於上個星期在M國順利的辦下了移民,拿到了M國的綠卡,這樣一來,就將方慧珍的一塊心病徹底給解了,她現在完全是一心一意的站在了霍瑾容的這一邊,恨不得將舒予念每時每刻的胎兒的監測情況都向霍瑾容彙報。
霍瑾容聽見了,當即就過來了。
舒予念看著霍瑾容的臉色,“你來醫院看病的?看你臉色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