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黃維康是舍不得放掉環宇這樣一樣很大利益的合作夥伴的,就算是和她簽署了這樣一份“不平等”合約,卻也是利潤大於弊端。
對於黃維康來說,隻要是和環宇合作,前提條件,必須是舒予念還在環宇。
和黃維康的方達實業一樣,還有另外幾個,也都是財力雄厚的合作商,都已經叫舒予念捏在了手心裏。
也就是說,如果將來舒海東想要把舒予念給趕走,抽調她身上的股份,她手裏麵捏的這些大客戶,到時候就都也會一同被抽調!
黃維康在合同上麵簽了字。
一式兩份,都加蓋上了公司的公章。
舒予念笑了笑,與黃維康握了握手,“黃總,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黃維康又看了下舒予念的茶杯。
剛才進來之後,她就沒有喝水,如果這次沒有喝,那之後再想要重新找回一次機會,就麻煩的多了。
他站起身來,“耽誤舒經理您這麼長時間,真的是不好意思,那我也就不便多叨擾了。”
舒予念擺手,“黃總您客氣了,這是說哪裏話。”
黃維康又端起來紫砂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舒予念倒上了,“這個茶是真的不錯,我再喝一杯。”
“那一罐茶,您可快點拿走,我可喝不起這麼好的茶。”
“怎麼會啊,我就是專門拿來給你的,我那裏還有好幾罐,都是用來送禮的,”黃維康將杯子裏的茶一飲而盡,“那一盒茶葉,就是送給舒經理的。”
黃維康臨走之前,走到辦公室門口,關上門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剛剛拿起來茶杯喝水的舒予念。
成了。
既沒有做的很刻意,舒予念應該是並沒有發現什麼。
…………
舒予念喝了一杯茶,撐著腮,還是將電腦裏麵的一幅畫給上了顏色。
眼前昏昏沉沉的,直接趴在大班台上睡著了。
外麵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晚七點二十分。
杜鑫武還沒有等到舒予念從樓上下來,他打舒予念的電話也沒人接,便直接將車子聽好了,從車內下來,進了公司。
“喂,你找誰啊?”
“我是舒經理的司機,在車庫等了好長時間,也沒有見舒經理下來。”
“舒經理?”
前台的值班人員想了想,“是財務部的舒經理?”
“是的。”
“她已經走了啊。”前台說。
“走了?”杜鑫武微微詫異,怎麼可能走了的,明明他給她打電話,說是在車庫等她,她也並沒有說別的什麼話。
前台點了點頭,“對啊,直接就走了,出去就上了一輛出租車。”
因為舒予念走的時候,已經是公司裏麵留下來假扮的僅有的一些人了,還是一個高管裏麵的,前台就多注意了幾眼。
出租車?
杜鑫武想了想,難道是舒予念忘了自己有開車在等她,所以就直接自己打車回去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今天前台值班的是一個圓臉的小姑娘,剛從大學畢業過來的,實習期,看起來就是一副歡快的模樣。
杜鑫武也不覺得這種小姑娘會撒謊,在打舒予念的電話卻還是沒有人接通。
他怕上次齊震的事情再度重演,開著車就去了沈家,想要問一問門口的保安,舒予念有沒有回來。
結果,他問了沈家老宅門口的保安,並沒有看到舒予念回來。
杜鑫武又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給舒予念打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
忽然,前麵有一輛車行駛過來,杜鑫武急忙上前去攔住了那輛車。
車子是沈家雋的車!
開車的司機急忙刹車,才免得極速裝上去。
刹車帶來慣性,叫沈家雋的身體前傾,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從前麵的擋風玻璃窗看見了前麵的人。
杜鑫武急忙跑過來,“沈總。”
沈家雋降下了車窗,“有事?”
杜鑫武心急火燎的說:“今天太太下班晚,我就在車庫裏一直等她,但是等到剛才,我去公司裏找,前台說太太已經走了,上了一輛出租車,我打太太的電話也沒人接,就來到這裏來看看,是不是太太已經回來了。”
沈家雋聽著,眉心蹙著。
“電話沒人接?”
“是的。”
沈家雋沉吟片刻,“你先回去吧,我先進去看看她是不是回來了。”
他進了門,直接就問一個傭人,“少奶奶回來了麼?”
“沒有吧,”傭人還怕自己是因為正在幹活而錯過了,急忙就去問了別的傭人,也沒見過,“沒有回來。”
沈家雋這才覺得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