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杜濤有點尿急，喝了一肚子的水，想上廁所，看了看這邊，糾結了一下，“能不能問問？”
陸羽臉上露出十分為難的表情，糾結了一會兒，才勉為其難的說：“我去幫您問一下。”
他走到舒予念的身旁，輕聲的問了一句：“舒經理……”
“閉嘴。”
“……”
這下，不光是陸羽，嚇得杜濤都不敢吭聲了。
他又等了幾分鍾，“我去趟洗手間。”
杜濤急忙就離開了。
辦公室的門一關上，陸羽就湊過來看了一眼舒予念的電腦屏幕，“要是叫那位杜經理知道，你讓他在這兒等一個小時，你就是在給你的畫上色，估計要氣的吐血了。”
舒予念將自己在家裏閑來無事畫的畫掃描到電腦上，正在十分精細的上色。
閑來無事打發時間。
陸羽問：“你倒是不怕他衝過來？”
“他不敢的，”舒予念冷笑了一聲，“心裏有鬼有怯的人，就該做小伏低。”
舒予念已經給一張畫著了色，是一張風景圖，著色之後異常的美膩，用來當手機屏保都十分好看。
她點了一下鼠標，點到了下一張。
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舒予念掀了掀眼皮，看見一邊的手機屏幕上一閃一閃的，便接通了電話。
陸羽看見了電腦屏幕上顯示的一張素描。
簡單的人物畫，畫的就是霍瑾容。
他朝著舒予念的後腦勺拋過去一個白眼，前段時間還用畫剖析宋櫻的心，現在自己就也畫了出來。
電話沒有顯示，舒予念原本是一位是哪一個客戶，就接通了，誰知道一接通，裏麵傳來的是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中午有時間麼？想要請你吃飯。”
舒予念眯了眯眼睛。
這個聲音，就是今天早上，還是在沈宅裏麵剛剛見過麵的沈家雋的弟弟沈禹奕。
舒予念問：“您哪位？抱歉，我沒有記錄您的手機號。”
沈禹奕：“……”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會裝！
“我是沈禹奕，是沈家雋的弟弟。”沈禹奕雖然很不想要承認這個身份，可是現在他也隻有這個身份。
舒予念頓了幾秒鍾，“抱歉，我們見過麵麼？”
沈禹奕有點咬牙切齒了：“今天早上，我們吃早餐的時候見過的！你吃了兩籠灌湯包！”
“哦，你是覺得我吃得多？”
“……不是，是……”
“就算是嫌棄我吃得多，我也不記得了，”舒予念語速很快道，“我得了一種病，七秒鍾綜合征。”
“what？”沈禹奕嘴巴張成了O型。
“對於曾經見過的人做過的事情不太記得，你知道魚的記憶，隻有七秒鍾，這就是比喻得這種病的人，有健忘症。”
舒予念一本正經的胡謅完，掛斷了電話。
陸羽靜靜地看著她，“你倒是會胡編亂造，這又是再騙哪個小白臉了？”
“沈家雋他弟，”舒予念聳了下肩，十分無奈道，“看上我了。”
陸羽：“……”
他默默地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上的霍瑾容，“你還真的是萬人迷啊。”
“沒辦法，”舒予念撥了一下蜂蜜茶色的短發，撐著腮，“哎，這也不是我願意的。”
陸羽：“……”
這句話頗有點——明明能靠臉，偏偏要靠才華的意思。
舒予念也就除了一張臉蛋長得好，脾氣差，性格冷，說話不會討好人……特麼的這麼多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又過了幾分鍾，杜濤回來了。
隻不過，這次直接被堵在了門外。
杜濤氣的跳腳。
“舒經理還沒好？”
“沒有，”陸羽十分抱歉，“舒經理估計還要兩個小時，就到吃飯時間了。”
“那我就吃飯時間和她談！”
“不行，舒經理說了，吃飯的時候談公事，容易消化不良。”
“……”
杜濤知道這就是舒予念故意的，氣的牙癢癢，卻也找不出來什麼理由來硬闖，軟的不行，硬的又怕得罪舒予念，叫這個六親不認的女人破罐子破摔，最終也隻是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那我下午再來，麻煩陸特助了。”
“您說哪裏話了，”陸羽吩咐道：“李秘書，送杜經理。”
杜濤覺得自己回去要喝兩壺菊花水來降火氣！
站在電梯門口等待，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裏麵已經站了兩個人。
一前，一後，就是要在這一層下來的。
杜濤原本就好似在滾油上被生煎燒烤的焦灼的心，一下就跌到了穀底，心裏慌張，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