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姐,看你這個發型這麼好看,我都想去剪了!”
對舒予念表示出驚詫的,還有就是陸羽。
也是,陸羽對於舒予念長發的模樣已經看了將近三年了,猛地一看見她短發,真的是沒有認出來。
陸羽正在整理著舒予念辦公桌上的文件,身旁忽然站過來一個人影,他用餘光掃了一眼,說:“你新來的?先去外麵等著吧。”
舒予念:“……陸羽,你膽子肥了。”
後麵門口站著的李雪,捂著嘴,都沒能擋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陸羽這才抬頭,看向舒予念。
一雙原本半眯著的狹長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奇異一般的放大,瞪到好像是銅鈴一樣大小,眨巴了兩下,“舒予念?”
“嗯,是我。”
陸羽的喉結上下滾了滾,吞了吞口水,眼睛掃了好幾遍她的頭發,“你是……受什麼刺激了?”
舒予念繞過陸羽,走到辦公桌後麵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是的,我是受刺激了。”
差點被齊震那種渣滓給強了不說,卻和一個完全是未知數一樣的男人滾了床單,一夜狂情……
她手指一頓,在文件紙上留下了一個掐痕。順手將桌上的文件放在一邊,吩咐陸羽,“幫我聯係一下杜鑫武,我有事要找他。”
…………
此時,在另外一邊。
分明是白天,陽光普照。
可是,從陰暗的樓梯走下去,看到的卻是苔蘚蔓生在角落,撲鼻是濕黴味,那種冷氣息,幾乎都將整個人給吞噬了進去,令人憑空產生毛骨悚然的錯覺。
霍瑾容邁著修長的雙腿走進去,腳上一雙皮靴踩在鬆動的木質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就在這裏麵。”
走在前麵的林昭拿出鑰匙,打開了前麵的鐵門。
鐵門發出年久生鏽的刺耳尖叫。
推開門,裏麵一片漆黑。
隻有走廊上的光線從外麵照進來,將在門口站著的男人被拉的長長的影子,投射在地麵上。
忽然,從裏麵撲出來一個身影。
霍離猛地就出腳!
嘭的一聲,被一腳踹翻在地的男人發出痛苦的悶哼聲,口中吐出來一口血唾沫。
“你到底是誰!”
齊震發出了嘶啞的怒吼,仿佛是野獸的悲鳴。
“開燈。”霍瑾容淡淡的吩咐道。
就近的霍離打開了燈。
哢啪一聲,頭頂的白熾燈亮了起來。
一直在黑暗中的齊震,視網膜忽然接觸到這種突如其來的亮光,翻滾了一下,死死地閉上了眼睛,趴在地上。
他的手臂還是脫臼狀態,剛才被霍離給踹了那麼一腳,胸腔巨疼,好像是肋骨都斷了兩根。
等到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這種突如其來的光亮,才睜開了眼睛,一雙就連白眼球都充斥著紅血絲的眼睛,就好像是瞪出來的死魚眼一樣。
霍瑾容緩步走過來,拉過一把椅子來坐了下來,雙腿交疊的擱在一張破舊的棕紅色方桌上。
“齊大少,先言歸正傳,東流爆炸案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你現在在完完整整的說一遍。”
齊震一聽又是有關東流爆炸案的事兒,冷笑了一聲,“你說叫我說,我就要說?簡直笑話。”
霍離走過來就要掄起拳頭來。
“阿離,先別忙著。”
霍瑾容不緊不慢的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來手機來,“你不說麼?現在不為你自己辯解的話,估計你就永遠都見不到外麵的天了。”
男人的話說的又輕又緩,可是竟然叫齊震感覺到一種從後背彌漫上來的冰冷寒氣,在這個潮濕而陰暗的地下室裏麵,冷的打了一個哆嗦。
緊接著,手機裏,播放出來一個聲音。
【半年前的那場爆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能怎麼回事,都是以次充好唄,就是攬財,本來是想要等著房子蓋好了,誰知道……提前出事兒了。我告訴你啊,小美人,當時我都慶幸啊,我幸好是沒有上去,要不然死的那四個人裏麵,就有我了!】
【這話我也就告訴你一人,你不知道,我當時站在樓外麵,剛抽了一支煙的工夫,身後就爆發出轟隆一聲,嚇得我都腿軟!後怕啊,你知道不知道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我當時就是那種感覺,總算是逃過一劫!】
【三死一傷,還有一個是植物人,肯定是醒不了的了,不過當初為了脫責,才虛報了……】
【那那個綁架犯綁架我,所說的那些什麼官商勾結,害死了他的兄弟,想要替他的兄弟報仇,也真的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