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心裏也有些疑惑,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居然能以一己之力和三手幫幾十人抗衡,而後麵出現的髯須大漢又也並非常人,這些人都是從哪冒出來的?
一刻之後,密室門重新打開,百鬼和十鬼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向黑袍人躬身示禮後,便離開了。
啟明道人這才走出密室,三手幫裏空無一人。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身影一閃,也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
傍晚。
十裏鎮一家客棧。
十七依舊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身上的傷已經被陸影兒全部包紮了起來,看起來像個粽子。
床邊是一直照顧他陪著他的陸影兒,此時正在用熱毛巾給十七擦臉,看著昏迷的十七,臉上寫滿了擔心。
隔壁房間,八荒和月藏要了一桌子菜和兩壇烈酒,入中州以來還是第一次吃上這麼好的東西。
月藏啃下一塊排骨,又喝了一口氣,口中唔囔著:“好吃……真好吃。”
八荒看了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放下筷子走了出去,到隔壁房間敲了敲門:“小姑娘,那位小兄弟醒了嗎?我們點了些酒菜,要不一起吃點?”
門打開,陸影兒一臉憔悴的樣子:“謝八公子,隻是他還沒醒,我吃不下。”
八荒攤了攤手,走了進去,自己找個了凳子在床邊坐下,看著一臉疑惑的陸影兒解釋道:“我也略懂醫術,不如讓我給他看看如何?”
陸影兒一愣,頓時有些懊悔不已,十七和父親都是精通醫術的,所以她自己從來沒找過大夫,而如今十七昏迷,她怎麼就不知道給十七找個大夫呢?
如今一聽八荒會醫術,忙點頭道:“那勞煩公子給我家十七看看了。”
八荒這才伸手去搭十七的脈象。
剛搭上,八荒心裏就是一驚,這暴亂的脈象,若是尋常人,隻怕早已暴斃而亡了,而這小兄弟卻看上去並無大礙,這是怎麼回事?
陸影兒見八荒號了好久的脈也沒說話,擔心的問道:“八公子,他沒事吧?”
八荒這才回過神來,鬆開了十七的手腕,不知道怎麼說,但看著小姑娘擔心的樣子,隻能寬慰道:“應該沒什麼大礙,多休息段時間應該就醒了。”
陸影兒這才鬆了口氣。
而八荒卻有些不解,這少年和這個小姑娘倆人是怎麼得罪那一群人的,還硬生生把這個小兄弟逼的發了狂,便出聲問道:“能給我講講是怎麼回事嗎?”
陸影兒見十七也沒有要蘇醒的跡象,而八荒看上去也不像壞人,畢竟是他救了自己和十七,便將她知道的事都講給了八荒聽。
八荒聽完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沒想到西州令門前竟還有如此賊膽包天的強盜,看來這中州,和自己想象中並不太一樣啊。
他出聲提醒陸影兒道:“等這位小兄弟醒了,你們趕緊離開十裏鎮吧,若是讓三手幫的其他人發現你們還在十裏鎮,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陸影兒失落的暗道一聲:“謝八公子,我知道了。”
八荒點了點頭,便起身離開了。。
陸影兒看著床上被自己包的像個粽子一樣的十七,坐了下來,溫柔的替十七擦去臉上最後一塊汙漬。
天空,漸漸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