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是一個和中州人體型一般的俊秀青年,若是不知他的身份,還以為他是中州一位翩翩公子呢。
八荒沉思了一會,看著前來報告的偵察兵,透露出的謹慎的目光:“異族人總愛搞些陰謀詭計,我們還是要有所提防。”
”月藏!”
他大喊一聲,緊接著從賬外進來一個滿身橫肉的粗狂大漢,那大漢向八荒行了一禮,口中尊道:“首領!”
八荒看著月藏,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道:“傳令下去,明日卯初拔營,讓隊伍全速前進,日落之前我要趕到雲峰山附近,我倒要看看,那些天機子的後人在搞什麼把戲!”
月藏躬身行禮,示意得令,便和偵察兵一塊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八荒也走向賬外,看著陰沉沉的天空,麵色潮紅,心中有些激動。
這一次,一定要完成先祖遺願,一雪前恥,替蠻族子民爭得一片中州沃土。
……
“白大哥,快要下雨了,我們得快點走,不在下雨前找到落腳點的話,我們就得淋成落湯雞了。”陸影兒看著風雨欲來的天空,有些擔心的說道。
似乎是在刻意疏遠十七,這幾天陸影兒都很少和十七講話,倒是和白逸聊的很開心。
白逸見兩人似乎是鬧了矛盾,也想調解一番,可陸影兒的態度很堅決,而十七這幾天也有些奇奇怪怪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時白逸偷偷看了眼跟在後麵低著頭走路的十七,又看了眼擔心會淋雨有些憂心忡忡的陸影兒,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倆人,沒救了。
“下個村子就在前麵不遠處,一刻鍾內必到,影兒姑娘你不必太擔心了。”白逸隻得自己寬慰陸影兒。
陸影兒也斜過頭看了眼十七,發現他一直悶著頭走路,一點都沒有關心她的意思,不由得更生氣了:“哼!”
一跺腳,也不再管他倆,獨自一個人向前奔跑。
倒不是十七故意不想理陸影兒,他悶著頭走路是有心事,最近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了,他原本以為是因為血瞳,可血瞳走後那種不安的感覺依然存在,而且越來越嚴重,讓他最近有些心神不寧。
他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
正在思索之際突然聽見一聲冷哼,忙抬頭一看,就發現陸影兒已經跑了老遠,忙也加快了腳步,問
一臉無奈的白逸道:“她又怎麼了?”
白逸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過還是問十七道:“你們倆這幾天到底怎麼了?一個一點就炸,一個心不在焉,搞的我都不能安心趕路了。”
十七搖了搖頭,想起那天晚上陸影兒出房門前那生氣的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
“沒什麼,我們也快跟上去吧。”
便加快了腳步,追陸影兒去了。
白逸一臉茫然,也歎了口氣,開始小跑起來。
三人終於找到一家客棧,剛進門,隨著一聲驚雷,外麵下起了傾盆大雨。
街上沒有一個行人,客棧的招客幡在狂風暴雨中獵獵作響,路上滿是泥濘,豆大的雨點落在屋頂的瓦片上順著屋簷又砸在地麵濺起一片水花,烏雲壓在這座小小的村莊上,讓人感覺有點喘不過氣。
看著窗外的狂風暴雨,陸影兒氣喘籲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些後怕的說道:“還好我們跑得快,不然這麼大的雨點,砸在身上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我們不是還有傘嗎?”十七有些不解,下雨打把傘就好了啊,再說他也沒覺得這雨有多麼可怕,他以前淋過比這還大的雨呢,便一臉平靜的看著陸影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