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元豐為何要養這麼一群廢物。
寧陌笙蹙蹙眉，開口道：“管將軍，現在你還有一個選擇。”
蕭承景看了寧陌笙一眼，眼底滿是激賞。
管離抬頭看向寧陌笙，神色懷疑。
“管將軍雖說並無戰功，可是無論如何都是這朝中元老，”寧陌笙慢條斯理地說著：“若是管將軍就這樣回去，陛下縱使短時間不治你的罪，你怕是也絕無好下場了，可是倘若你……”
“你想讓我投向景王派。”管離苦笑。
寧陌笙微微一笑：“現在已經不是景王了，管將軍，識時務者為俊傑。”
管離一直都是站在蕭承鈞一邊的，換言之，也是蕭承鈞在軍方唯一的支柱了。
寧陌笙並不喜歡管離，這個管將軍從來都是執拗得很，更是曾經無數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然而現在，寧陌笙並不介意將蕭承鈞的最後一根稻草摧毀。
管離將軍臉色蒼白地沉默著。
良久，他方才低聲開口：“你打算怎麼樣？”
寧陌笙微微笑了：“隻要管將軍承認，昨夜管將軍是刻意放鬆警備，就足夠了。”
管離閉了閉眼。
刻意放鬆警備，讓寧陌笙帶著人趁虛而入。
這與事實截然相反的答案，管離並不想說，卻是無計可施。
管離歎了口氣，點頭應了，寧陌笙揮揮手，這才道：“管將軍不妨重複一遍，昨夜在何處？”
管離咬緊牙關，他明知道寧陌笙手中有錄音筆卻是不得不開口：“在街上巡街，”見寧陌笙沒有放鬆的意思，管離隻要咬牙切齒地說下去：“同其他大人一樣，本將軍也認為……景王殿下才是最適合坐太子位置的，所以昨夜，本將軍雖然知道寧大人的打算，卻是打算助寧大人一臂之力。”
寧陌笙這才滿意地笑了，微微頷首道：“管將軍，還有一件事本將軍似乎是忘了提醒你，管姑娘今日找到了我，問我將軍的去向，將軍莫要忘了回家報一生平安。”
“更重要的是，”蕭承景靜靜看了管離一會兒，道：“管姑娘心思單純，將軍不要讓管姑娘成為犧牲品才是。”
這句話威脅意味極重，管離閉了閉眼，長歎了口氣：“是。”
管離從特種兵營出去的時候，驟然接觸到外麵的陽光，下意識伸手擋了一下眼睛。
蕭承景就站在管離身邊，淡淡開口：“管將軍，本宮似乎是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管離渾身忍不住顫了一下，轉頭看向蕭承景：“太子。”
“管將軍或許將現在的做法當做是權宜之計，可是對於本宮而言，本宮最不喜的便是出爾反爾之人，管將軍功勳並不算卓絕，在朝堂之中雖說受了重用，可是管將軍自己心底也是明鏡，倘若真的到了取舍之際，管將軍定然是被放棄的那個。”蕭承景看了管離良久，這才微微一笑：“其他尚且不論，若是本宮再發覺管將軍或是管姑娘試圖對寧大人不利……”
“微臣不敢。”管離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