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夫人說過,不會輕易賣掉任何一個人要求過的單子,眾人皆知,詹夫人的浣花樓是做暗殺生意的,可是近來的一些事情,讓我懷疑詹夫人的浣花樓,能做的可不止是這些。”寧陌笙垂眸笑了:“詹夫人,往別人的府上藏東西,這種事情要多少銀子才能做到?”
她的聲音很冷很冷,手中的槍直接上了膛。
詹夫人的手指微微下移,試圖去撥弄桌下的機關。
而寧陌笙眼睛多尖,幾乎是一瞬間,她猛地一腳,直接將詹夫人絆倒在地,與此同時,手中的槍朝著詹夫人的腿連開三槍!
詹夫人一聲痛哼,貫穿傷,而且還是連續三槍打在了不同的地方,疼痛幾乎讓詹夫人紅了眼!
“你居然敢在我的浣花樓如此……你……你莫不是瘋了!”詹夫人咬牙。
寧陌笙含笑道:“你覺得這槍聲音大嗎?”
“你……”詹夫人咬牙,這才發現寧陌笙的槍,聲音當真是不大,顯然是裝了消聲器的。
外麵有人開口問道:“夫人,奴婢聽到裏麵有聲響,奴婢可以進來嗎?”
詹夫人眼睛一亮,剛要開口,嘴就被一團布牢牢塞住了。
與此同時,她聽到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聲音響起:“無妨,你在外麵候著。”
外麵的聲音慢慢小了:“是,夫人。”
詹夫人難以置信地看向寧陌笙,寧陌笙笑了笑,將她口中的布團取了出來,詹夫人這才啞聲開口:“你……”
“我不想多說什麼,”寧陌笙含笑道:“是要這些銀票,還是在這裏送了命,詹夫人,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不需要我來給你分析利弊。”
“你想要什麼?”詹夫人低聲問道:“你想讓我殺了太子,是嗎?”
“現在還哪裏有太子。”寧陌笙微微一笑:“我先問你一句話。”
“做這件事的人,你也認得的。”詹夫人輕歎了口氣,道:“是太子爺自己定下來的。”
寧陌笙眼神微微閃爍。
詹夫人苦笑了一聲:“能夠進入嚴防死守的景王府,怕是也隻有和殿下相熟的人了,又或者,便是和寧大人您相熟的人。”
寧陌笙沒說話,卻是忽然想起一樁事。
詹夫人已經說了下去:“寧大人曾經說過,從前在寧府的時候,景王殿下也總能知道您的動向,那時候您以為是因為暗衛,其實並不然,景王在寧府的眼線,可絕不僅僅是那所謂的暗衛,而是這浣花樓中的人。”
寧陌笙閉了閉眼:“唐憐珊。”
那個最沒有存在感的唐憐珊,說過和樂柔有仇的唐憐珊。
寧陌笙從來都不曾防備過她,因為她始終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競爭欲。
“寧大人既然知道了,想必也就不必我多言了。”詹夫人的手探向了那一摞銀票。
寧陌笙的槍柄徑自敲在她手上,讓詹夫人疼得幾乎瑟縮。
寧陌笙冷冷的聲音響在頭頂:“先別急著拿銀子,她現在人在何處?”
“怕是已經出京城了吧。”詹夫人咬緊牙關,卻還是忍著劇痛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