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演,虧他們南都想得出來!
而今的元豐軍事實力如何,幾乎沒有人敢否認,而南都……不過是一個剛剛討巧發展了特種兵的國家,就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要求軍演?
“既然是軍演,自然是不能真刀真槍,朕……不知道這樣的軍演意義何在?”蕭啟民慢條斯理地說道。
“南都這些年一直都在韜光養晦,更何況,前番元豐與北寒交戰之時,南都也一直致力於新型兵器的研究,皇上,臣深知皇上不相信南都的軍事實力,然而不得不說,現在的北寒雖說已經成為了元豐的藩屬國,卻並非真心實意地歸屬,此時元豐也不應攻打南都,萬一腹背受敵,豈不是大傷元氣?因而,我們兩國軍演,也可以請皇上親眼目睹我南都而今的兵力,若是皇上還滿意,南都願與元豐長相交好。”
風霂遠說得無比誠懇,蕭啟民沉默了一會兒,這才淡漠地笑了一聲:“南都……區區小國,口氣倒是不小。”
風霂遠麵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微微垂眸。
蕭啟民這才淡淡頷首:“可以,何時何地?”
“便在元豐南都邊境,十日之後,南都恭候大駕。”風霂遠這才道。
蕭啟民冷冷地看了風霂遠一眼,忽然轉頭看向蕭承鈞:“太子。”
蕭承鈞心底一驚,難以置信地看向蕭啟民,便聽蕭啟民淡淡開口:“此番由你出戰,如何?”
蕭承鈞幾乎下意識地想要拒絕:“父皇,兒臣……”
“兒臣願領兵出戰。”一道熟悉的清冷聲音傳入耳畔。
蕭啟民蹙眉看過去,就見蕭承景一身官袍,似乎是剛從戶部回來。
蕭承鈞忽然就發了狠:“本宮願往,”他頓了頓,這才啞聲道:“父皇,兒臣願意。”
蕭啟民滿意地笑了笑:“景王剛從邊境回來,想必也倦了,不如此番便讓太子去吧。”
風霂遠眼底劃過一絲笑意,點頭應了:“恭候太子大駕。”
蕭承鈞心底有點忐忑,他總覺得這好像是個激將法,倘若剛剛蕭承景沒來,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激了一下,就那麼果斷地說要出陣。
可是蕭承景來了,蕭承景都說了這種話,他自然不能再向後退。
風霂遠很快退下了,蕭承鈞看向蕭承景,臉色相當疏冷:“四皇弟來得正是時候。”
蕭承景倒是沒理會,隻問道:“父皇龍體可好?”
“還好。”蕭啟民近日吃了不少禦醫開的藥,既然知道是中了毒,那就好辦多了,眼下蕭啟民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心情也跟著雲開雨霽,唯一讓蕭啟民不滿的事情是,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說出毒性從何而來,他想要抓太子的把柄都抓不到。
蕭啟民知道,寧陌笙定然有辦法,好像無論什麼事情,寧陌笙都有辦法,可是他並不想開口。
而蕭承景卻微微一笑,開口了:“父皇,兒臣有一事要稟。”
“說。”
“太子妃娘娘請兒臣傳句話給父皇。”蕭承景氣定神閑,蕭承鈞臉色一黑:“溪雪怎麼可能讓你傳話,你莫要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