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這麼幾天的時間,蕭承鈞能不能來得及趕回來。
寧陌笙沒說話,隻是靜靜數了數日子,這才在宣紙上畫了一幅圖。
明朗湊過來給寧陌笙端燕窩時瞧了一眼,就微微怔住了:“這是……”
“這是皇宮的內部結構圖。”寧陌笙含笑道:“覺得如何?”
“邊門這裏好像是少畫了兩個侍衛。”明朗遲疑道。
寧陌笙含笑:“恩,眼睛倒是挺尖,那兩個人已經被我的人換掉了,所以沒畫上去。”
所謂突破皇宮的守衛,曆來都不是從四麵突圍的,那樣太愚蠢了,那樣不叫突破,叫攻城。
攻嚴防死守的皇城,哪裏有那麼容易?
寧陌笙早就開始了勢力的滲透,這並不困難。
寧陌笙將這些盡數畫完了,這才道:“若是景王回來了,就好了。”
她的這一聲宛如歎息,明朗聽著心底就覺酸澀:“也不知道殿下是怎麼想的……”
寧陌笙搖搖頭,輕輕笑了。
外麵有人通傳,說是寧明軒來了。
寧陌笙蹙蹙眉,將手中的圖紙扣了,這才走出去:“怎麼?”
“姐姐。”寧明軒的臉紅紅的,低聲道:“姐姐,明軒想跟著姐姐。”
寧陌笙微微一怔,這才道:“你想跟著本官?”
寧明軒用力點點頭:“姐姐待我最好了……”
“這種話就不必說了。”寧陌笙直截了當地打斷了他的話,蹙眉道:“你想跟著本官做什麼?”
“姐姐若是和寧府分了家,日後明軒也無法待在此處了,姐姐當日待明軒那麼好,往後若是沒人護著我了,他們一定會欺辱我至死的。”寧明軒小心地伸手拉了一下寧陌笙的衣角:“姐姐,求您帶上明軒吧,明軒日後一定肝腦塗地,一心一意向著姐姐行事。”
寧陌笙靜靜看了明軒一會兒,這才笑了:“你倒是聰明。”
寧明軒渾身一顫。
“先前你在府上,聽聞與阮姨娘關係也不錯,這番話,也和阮姨娘說過了?”寧陌笙含笑問道。
寧明軒忍不住抬眼看向寧陌笙,又怯怯地低了頭去:“那些都不是真心話,姐姐,有些話明軒隻和姐姐說過……”
“明軒,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和大人說謊?”寧陌笙伸手鉗住寧明軒的下巴,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當真以為,你做了什麼,本官不知道?”
寧明軒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溺死在寧陌笙冰冷的目光裏,良久方才結結巴巴道:“姐,姐姐……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那好,”寧陌笙微微揚唇笑了:“本官隻問你,你幾次三番去太子府,是去做了什麼?”
寧明軒難以置信地看向寧陌笙。
寧陌笙笑意漸深:“回答不上來?沒關係,明天起,你就能答出來了,本官自然會給你一個安頓,去太子府做書童如何?”
話音未落,就見不遠處明朗拚命在對寧陌笙揮手。
寧陌笙一怔,就見明朗喜形於色,手中拿著的東西那麼熟悉,讓寧陌笙的眼淚差點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