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民多少也聽到了一些傳聞,他始終記得蕭承鈞說過的話,寧陌笙回來了,定然會對他一心一意忠心耿耿,從此以後隻想嫁他一人,現在看來,這件事沒實現不說,他的太子倒是像是得了失心瘋!
天天都在寵愛寧陌笙的小豹子,那有個屁用,寧陌笙會因為太子喜歡小豹子,就喜歡太子嗎?
蕭啟民費盡心思,也沒想明白自家太子在做什麼,還是不得不將人找來罵一頓。
蕭承鈞的臉色不太好看,心說蕭啟民這是做什麼,有必要嗎?
他抬眼看了寧陌笙一眼,這才道:“父皇,兒臣每日都在工部述了職,並無玩忽職守。”
“放肆!”蕭啟民氣得胡子都在抖:“你以為朕不知道,你都幾日沒來上朝了?你鎮日守在家中,可是為了那小豹子?”
如果放在幾天前,蕭啟民絕對不會想到,他一直引以為豪的太子,會玩物喪誌到這種程度!
“聽聞,那是寧大人的寵物,你盡快還回去。”蕭啟民冷聲嗬斥道,心說差不多就得了,你再怎麼喜歡人家的寵物,也沒見人家寧大人多喜歡你,有什麼用?
蕭承鈞臉色微變,還是腿一彎跪下了:“父皇,兒臣想問寧大人一句話。”
蕭啟民蹙蹙眉,點頭應了。
蕭承鈞抬眼看向寧陌笙,開口道:“寧大人,兒臣心悅寧大人良久,不知寧大人意下如何?”
蕭啟民心底一動,心說果然……
蕭承鈞既然說了自己有必勝的法子,蕭啟民便願意相信他,可是現在看來,寧陌笙這表情……怎麼像是震驚加上錯愕,反正沒有半點的歡喜?
“太子殿下應當知曉,本官心底……是有一人的。”寧陌笙沉聲道。
蕭承鈞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那人,是本……”
是本宮麼?
這四個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蕭承鈞看著寧陌笙清明的眼神,隻覺得這一切都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怎麼會如此?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外麵傳來一聲通傳——
“報!邊境急報!”
蕭啟民臉色一沉,點頭道:“進來!”
“稟皇上,邊境快馬加鞭傳書,前夜有人奇襲兵營,目標似是主軍帳的景王殿下,而今兵營戒嚴,景王殿下……景王殿下,行蹤不明。”
那人的聲音顯然緊張地不行,顫顫巍巍地念完了,這才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蕭啟民的表情。
蕭啟民的臉色冷得徹骨,良久方才猛地一拍桌案:“侍衛是做什麼吃的!大軍壓境,居然能被人奇襲軍營!”
寧陌笙轉頭看向蕭承鈞,就見蕭承鈞雖然低著頭,唇角卻是微微彎起的。
寧陌笙冷笑一聲,開口道:“陛下,臣自請領兵回援。”
蕭啟民沉默片刻,搖頭道:“消息已經是兩日前的了,寧愛卿,朕……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你也莫要衝動才是,景兒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就是,四皇弟曆來有福,此次想必也會完好無損地回來的,寧將軍不必多慮。”蕭承鈞一徑勸著,眼底的笑意卻幾乎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