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陌笙淡淡笑了:“他不敢。”
柳平茵一怔。
寧陌笙便握緊了柳平茵的手,含笑道:“他不敢輕易給樂柔一個名分,這樣的事情,現在的寧路遠決計是不敢的。”
寧陌笙現在已經被皇上禦賜了府邸,倘若是真的想要自立門戶,寧陌笙完全有足夠的能力。
現在這樣的情形下,寧路遠哪裏還敢再生事?
寧陌笙頓了頓,這才說道:“對了,有件事我還是要和母親商量一下。”
“你說。”柳平茵正色。
寧陌笙頓了頓,道:“既然現在我人已經不在寧府了,有些事情,我打算先和父親言明了。”
柳平茵心底隱隱有點緊張,她覺得自己猜到寧陌笙要說的話了,又覺得這畢竟不太現實。
就聽寧陌笙說道:“我打算提出分家。”
柳平茵的手頓時冰涼,她下意識地抬手要讓人將門掩上,這才發現寧陌笙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掩了門,顯然這番話都是早有準備。
良久,柳平茵方才低聲道:“你……笙兒,曆來這分家,都是嫡子才會做的事情,而且也是要在談婚論嫁之前,某種意義上,也是和家裏頭決裂了,笙兒你……”
柳平茵說著,就覺得眼眶愈發紅了。
寧陌笙淡淡笑了一聲,看向柳平茵,問道:“母親可曾發覺一件事,寧明曜身上那一件襖子,大抵就要二三十兩銀子,就算是傾盡阮姨娘的家當,又是如何能買得起?小孩子本身身量就長得快,若是依著阮姨娘,這樣的衣裳,寧明曜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穿得上的。”
柳平茵沉默了一下,應了:“是有這麼回事,明曜那孩子身上穿的用的都是極好的,都是老爺回來以後添置的。”
“寧路遠動的是這寧府的銀兩,這是萬萬不可的。”寧陌笙沉聲道。
她說著,就見柳平茵的臉色愈發難看了幾分,寧陌笙就覺得事情怕是不對勁了。
“可是發生了什麼?”
柳平茵搖搖頭,啞聲笑了笑:“沒,沒什麼,都好好的。”
寧陌笙見從柳平茵這裏問不出來,倒是也不逼她,徑自笑道:“不過看來,父親這段時日對母親也是極好的。”
“是……是啊。”柳平茵笑容有點發苦,點頭應了。
寧陌笙愈發覺得不對勁,陪著柳平茵又說了幾句話,這才哄著柳平茵進屋了。
她則是走了出來,看向明朗:“母親那邊究竟是怎麼回事?”
“屬下也不知道,前幾日忽然就如此了,問也沒問出什麼。”明朗也是一臉詫異。
寧陌笙蹙蹙眉:“最近東廂房,都有什麼人來過?”
“幾日前老爺回來,給夫人帶了不少象邊的特色小玩意,那些時日也是鎮日來東廂房的,有時候還會宿在這裏,這幾天倒是來的少了。”明朗說著。
寧陌笙就愈發覺得不對勁,剛好聽外麵阮流芳求見了,這才微微頷首示意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