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陌笙微微蹙眉,隱藏在了山石之後。
就聽那些人開口道:“哎,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
“可不是嗎?現在公主也沒回來,回來了一個風少將軍,倒是也排不上用場,這不是被人拿捏了嗎?”
“就是啊……若是依本官說,還不如當時就請公主回來呢,現在哪裏至於這樣被動!”
“哎呀,梁將軍,此話可不能多說啊……”
“謹言慎行,謹言慎行。”
聽聲音漸行漸遠,寧陌笙便微微蹙眉道:“該是回去了。”
司馬宸輝的寢宮並不算遠,寧陌笙過去的時候,就聽到裏頭的人正在大發雷霆:“讓風城滾過來!”
“皇上息怒。”裏麵的人顯然是跪了一地。
“都給朕滾出去!沒用的東西!”司馬宸輝的臉色難看至極,顯然是在拿丫鬟們示威了:“立刻讓風城入宮來見朕,還真以為躲得過去了!”
“風少將軍剛剛傳了口信給皇上,陛下剛剛在禦書房……”有丫鬟戰戰兢兢地說道。
寧陌笙眉眼微微一凜,徑自一揮手。
蘇成安了然,毫不猶豫地拉開了寢宮的門,將手中的東西毫不猶豫地投擲進去——
幾乎是片刻,裏麵煙霧彌漫,幾乎是什麼都看不清了。
而與此同時,寧陌笙率領人馬破門而入!
在這樣混沌的環境裏,所有人都在此起彼伏地咳嗽,可是寧陌笙的槍口就是那樣精準地對準了司馬宸輝的頭——
“皇上。”
司馬宸輝渾身都在發顫。
司馬一族曆來都是武將出身,可是司馬宸輝不是,他是血染東宮奪嫡,方才坐上了這個位置。
換言之,司馬宸輝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位置來的有多麼不容易。
他沒有那麼好的身手,也沒有那樣穩固的民心。
也正是因此,在寧陌笙開口的瞬間,司馬宸輝差點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都說怕什麼來什麼,司馬宸輝啞聲開口:“你……你不是去了西南邊境嗎?”
寧陌笙淡淡笑了笑,手中的火藥槍徑自上膛:“皇上現在看到了我,還認為我去了西南邊境嗎?”
司馬宸輝麵如死灰,他看清了寧陌笙帶的人手中拿的東西,臉色就變得更難看了:“這是我們北寒的兵器……和你們元豐的不同,風將軍可是叛國投敵了?”
“皇上覺得呢?”寧陌笙冷笑一聲,道:“難怪沒有人為你拚命,像是你這樣昏聵的皇帝,誰為你拚死一戰,倒是太委屈了!”
寧陌笙說完,便將手中的槍往前頂了頂,又將手中的降書丟了下去:“皇上,希望你能找到你的玉璽。”
司馬宸輝咬緊牙關:“你做夢!亂臣賊子,朕的人不出多時便會到此,你早就是死路一條了!”
寧陌笙還沒開口,就見門口已經闖進來一個人,那人的身形是如此熟悉,在煙霧繚繞中,都讓寧陌笙忍不住蹙緊眉頭。
風城徑自走入殿中,臉色複雜無比:“皇上,臣救駕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