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不必了。”風城輕歎了口氣,笑了笑:“寧大人自去忙碌便是。”
寧陌笙沒再開口,看了風城好一會兒,到底還是沒忍住開口:“風少將軍,您當真是一點防備都沒有?”
風城的眼神微微閃爍。
寧陌笙道:“雖然本官也不知道,這毒性怎麼會如此厲害,但是風少將軍怎麼會……對此毫無防備?”
就算是寧府,到底也是有試菜的奴才的。
寧陌笙後來倒是不用了,她對各種毒性了解得很,何苦枉顧這些人的性命?
可是既然自己做得到,風城何以會如此中招?
風城看了寧陌笙一會兒,這才微微彎唇笑了。
他本就是生的極好,此時微微笑起來的時候,眼底宛如落入萬千桃花柔色:“寧大人這是在關心我?”
寧陌笙的心跳微微亂了,努力克製了心底的悸動,這才開口:“風少將軍於元豐境內遇險,本官關心風少將軍,難道不應該嗎?”
“是麼……”風城頓了頓,適才眼底的瀲灩宛如瞬時消失不見了似的,他這才說道:“也是。”
風城的語氣恢複了素來的平靜,寧陌笙這才覺得心口一塊巨石默然落了地。
她笑了笑,道:“風少將軍在京城,有何不便之處也請告知,若是本將軍能幫上忙的,自當竭力相助。”
風城卻仿佛將自己退了回去,眉眼之間的神色都淡了三分,隻淡淡笑了笑,道:“好,多謝寧將軍。”
寧陌笙覺得心口空落落的,推門而出。
司馬幼薇就站在門口,見寧陌笙出來,這才淡漠地笑了一聲:“寧大人這劃清界限劃清得倒是快。”
寧陌笙靜靜看了司馬幼薇一眼:“司馬公主此言,本將軍倒是聽不懂。”
“寧大人,您騙得了旁人,還能騙得到本公主嗎?”司馬幼薇輕笑了一聲,道:“您可知道,在此之前,風家一直期待風少將軍能夠成為駙馬的,可是後來他來了元豐一次,回去便對這一切都隻字不提了。”
寧陌笙心頭微微一顫。
司馬幼薇便笑著說了下去,眼底的神色卻是冷厲得很:“可惜啊,我們誰都沒想到,寧大人竟是一個如此薄情冷性的人。”
寧陌笙沉默良久,這才看向司馬幼薇:“司馬公主此言差矣,本將軍身在元豐,縱使風少將軍真的對本將軍有何念想,豈不是也太遠了些?更何況,風少將軍在元豐病倒,本將軍能夠做的也的確不多,公主應當也明白吧?何以是在劃清界限?而今元豐與北寒本就是彼此交好,公主說出這些話,難道不是太挑撥了嗎?”
司馬幼薇蹙起眉頭。
寧陌笙的話,幾乎字字在理,她竟是無從反駁,隻能看著寧陌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司馬幼薇咬緊下唇,跺跺腳進了屋:“你瞧瞧你,你就知道喜歡這樣的人!她明明就該是知道的,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提前告知你一聲!”
風城隻是無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