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民蹙眉:“盡快,又是何時?”
“若是時間允許,望三日內啟程。”
蕭啟民心底一冷,看來北寒王那老賊也早就看清了,風城若是真的被元豐扣住了,還不知道北寒會如何。
蕭啟民麵上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隻是笑著應了:“自然,事不宜遲,事不宜遲啊。”
這一次入朝覲見,誰都沒有探出彼此的深淺。
蕭啟民笑著寒暄了幾句,又看了公文,便讓人送了風城出宮去了,司馬燁毅自然留在了宮中,雖說是質子,卻也給安排了單獨的官邸,看起來富麗堂皇的。
司馬燁毅倒是自然地住下了,他太了解自己的地位,縱使是在北寒是太子,不過也是不受人重視的,一個名聲罷了。
住在何處,都是浮萍。
蕭啟民不知道怎麼想的,卻是將太子,蕭承景和寧陌笙都留了下來,隨著他一同去了禦書房。
蕭啟民看了蕭承景一眼,這才淡淡笑了一聲:“聽聞昨夜,司馬公主去景王府待了一夜。”
他說完這句話,蕭承鈞便一臉詫異地看了寧陌笙一眼:“可有此事?”
寧陌笙何嚐看不出來,蕭承鈞對這一切心知肚明,卻還是想要從自己和蕭承鈞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可是不得不說,這樣的激將法,確實是有用了。
寧陌笙微微攥緊拳頭,什麼都沒說。
蕭承景神色如常,淡淡道:“公主的確是來過……”蕭承鈞的臉色登時就變了:“四皇弟,這就是四皇弟的不是了,公主若是當真宿在了四皇弟府上,那麼無論如何,都是姑娘家家的名節,四皇弟應當重視些才是。”
蕭承景看了蕭承鈞一眼,唇角微彎道:“的確是來過,可是本王避而不見,沒有讓公主入府。”
蕭承鈞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寧陌笙差點笑出來,微微垂下眼去。
蕭啟民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蹙眉咳嗽了一聲,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說這些?”
蕭承鈞便不說話了。
“三日後,風城要帶著景王回北寒,在此之前,我們要找個合理的理由將風少將軍扣下。”蕭啟民沉聲道。
“這很簡單,”蕭承鈞含笑道:“若是風少將軍病了,或者是傷了,總歸是要留下來的,可是說來若是傷了,北寒還有理由找我們的麻煩,若是病倒了,便是毫無破綻了。”
蕭啟民微微蹙眉,他看得出來,蕭承鈞是早有打算。
“你待要如何?”蕭啟民看向蕭承鈞。
蕭承鈞笑意漸深:“父皇,之前瘟疫之時,便有人做出了些毀人性命的玩意,那些東西都是盛產於中原,倘若下給了風少將軍,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這些東西,本是元豐的大忌。
可是現在蕭承鈞在蕭啟民的禦書房提起,卻是沒有半點避忌。
寧陌笙的手微微攥緊,就聽蕭承鈞又說了下去:“隻是此事實乃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若是有心人告與人知,便是毫無意義了,寧大人,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