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陌笙一怔,笑了:“覺得太麻煩了不想帶,是麼?”
“軍人最重要的就是服從,他的想法太多了。”
“你認為,在管離麵前,他也會如此嗎?”
“那不同,那是他救命恩人,他難道隻聽他救命恩人的話?”明朗不屑道。
寧陌笙淡淡笑了笑:“先帶著看看吧,這種人,若是用得好,便是好鋼使在刀刃上,日後也能成器,可是若是用得不好,就是一柄雙刃劍,能將我們自己捅個對穿。”
“可是這是管將軍的人,換言之,還是個喜歡管雅萱的人。”
“無妨,”寧陌笙笑意更深:“這是好事。”
若是聞天逸不過是個普通人,寧陌笙覺得自己還真的未必有這麼大的興趣。
寧陌笙回寧府的時候,離很遠就聽到有人在笑,聲音還不小。
她微微蹙蹙眉,推開府門就見果然是阮流芳。
阮流芳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不少人,在正院裏正拍手笑著呢。她們的麵前擺了不少小點心,一樣一樣的,看起來玲瓏別致,倒是頗有興致。
寧陌笙淡淡笑了笑,明朗便開口道:“阮姨娘。”
阮流芳這才抬頭,看了寧陌笙一眼,眼神三分淡漠七分嘲意:“呦,原來是大小姐回來了。”
寧陌笙看得出來,阮流芳的眼底滿滿的都是怨毒。
她淡淡頷首:“這是在聚呢?”
“也不算是聚吧,隻是妾身沉冤得雪,這些姐妹為我高興,這才專程過來瞧瞧。”阮流芳淡淡道。
寧陌笙微微一笑:“也是,阮姨娘此去,倒是連妹妹的大婚都錯過去了。”
說起這個阮流芳就來氣,她剛剛可是從這些人口中添油加醋地聽到了,寧陌晴的大婚十分簡陋,簡陋地幾乎沒眼看。
寧陌笙這麼穿金戴銀富有地不行,現在又是皇上親封的正二品輔國將軍了,卻是連半點嫁妝都不願給寧陌晴置備,就真的讓寧陌晴這樣寒酸地嫁人了!
想到這件事阮流芳就覺得來氣,隻陰陽怪氣地笑道:“可不是嗎,若不是寧大人執意汙蔑妾身,妾身也不至於錯過晴兒的婚事,妾身的晴兒啊……就這樣委委屈屈地嫁人了,妾身想起來都覺得難受。”
她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抹起眼淚來,寧陌笙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這才淡漠地笑了。
“阮姨娘說完了?”
寧陌笙的聲音明明很是平常,可是阮流芳總是覺得有點緊張,甚至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良久方才勉強點了點頭:“是說完了。”
她抬眼看了一眼寧陌笙,心說寧陌笙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
“阮姨娘是被皇上特赦出來的,本官隻是沒有想到,阮姨娘好了傷疤忘了疼,這速度倒是快的緊,”寧陌笙意有所指地看向阮流芳的身上,緩緩道:“父親還要一陣才能回來,阮姨娘,您可是要和本官在寧府共同住上至少小一年的時間,說話做事,本官勸阮姨娘還是精心著些為上,阮姨娘覺得呢?”
寧陌笙的一番話,阮流芳隻覺得汗毛直豎,訥訥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