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能讓寧明曜跟上寧陌笙一起,哪裏還愁將來的前程?
可是阮流芳竟然說出了寧願不要寧明曜將來前程這種話,寧路遠覺得自己簡直要被阮流芳給氣吐血。
偏偏寧陌晴也笑了一聲,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了:“是啊,明曜就是阮姨娘的命,這麼看來,我倒是和阮姨娘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似的。”
阮流芳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拉了寧陌晴一下:“陌晴,你這孩子說什麼呢……”
“你別和我拉拉扯扯的,看來姐說你那句話還真沒錯,你難怪是個姨娘,還真是不懂規矩。”寧陌晴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阮流芳的臉色難看地要命,看著寧陌晴的背影,幾乎要哭出來了:“老爺……”
“行了,大清早的,你號喪呢!”寧路遠也被氣得要命,心說這兩人就是如此不讓人省心順意。
他隨便夾了幾口早餐,到底也是沒心思再吃了,重重地將筷子一撂,轉身離席了。
阮流芳看著對麵微微笑著的寧陌笙,恨得咬牙切齒。
“你就是想要我的孩子,”阮流芳啞聲道:“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
“阮姨娘,”寧陌笙將手中的小籠包放下,慢條斯理地笑了:“阮姨娘許是太拿孩子當回事,在我眼中,明曜這孩子多少是欠點管教,可我從未想過要親自代勞,無論以哪種形式,將這孩子接到我們東廂房來,阮姨娘怕是想太多,縱使你想要讓明曜入這東廂房的門,也要看看我允不允許。”
她說完,這才接了帕子擦了擦手,扶著柳平茵起身了。
阮流芳坐在那兒,氣得渾身都在顫,手中的明曜都要抱不穩了,看得身後的奶娘心驚膽戰的。
寧陌笙隨著柳平茵回了房,這才笑笑,道:“娘,我今兒要先去一趟胭脂鋪,然後就要去負責軍工廠的建設了,大抵要酉時才能回來。”
柳平茵拍拍寧陌笙的手,笑著點頭應下:“好,笙兒是做大事的人,娘放心。”
“娘也是好生休息,那采薇胭脂鋪還指望著娘呢。”寧陌笙笑著說道。
柳平茵心底踏實,笑著送了寧陌笙出去。
寧陌笙到達采薇胭脂鋪的時候,就見墨畫一如往常地在忙碌著,見寧陌笙來了,墨畫的眼底便添了三分雀躍笑意,緊忙出去迎了寧陌笙進來。
“晉城那邊的分號開起來了,最近挺忙的吧?”寧陌笙問道。
墨畫點點頭,道:“小姐放心,現在晉城那邊的情勢一片大好,很多人早就在京城這邊就聽說了采薇胭脂鋪的名聲,此番才一去晉城,預訂單子就被搶了一空。”
寧陌笙笑了:“果然如此。”
墨畫也跟著笑:“小姐真是神機妙算。”
“算不上什麼神機妙算,晉城與京城本就相距不遠,晉商又是經常來往,此中種種,倒是可以預見……”寧陌笙說到一半,就見街對麵坐在茶樓上神色複雜看過來的人,不是樓瀚文又是誰?
樓瀚文似乎是很遲疑,這才對她招了招手。寧陌笙蹙蹙眉,道:“你先忙,我過去說兩句話。”
墨畫抬頭一看,登時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