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也是放著?
那是黃金頭麵!
話說回來,那是柳平茵的嫁妝盒子,除了柳平茵和自己,誰都沒有理由妄動的,就這麼將東西拿走了,這是要做什麼,還要順便給自己和柳平茵扣上一個惡名,說是要阻礙寧家了?
寧陌笙淡淡笑了笑,道:“這冊子,我便先拿走了,既然黃金頭麵已經不在了,我便也不清點了。”
寧管事咬咬牙,想要阻攔,就見明朗毫不猶豫地擋了上來,那樣子,簡直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寧管事沒了法子,隻好歎了口氣,任由寧陌笙走了。
當天晚上,寧陌笙是帶著冊子去的。
寧路遠麵上帶著輕鬆的笑意,顯然是想著明兒,寧陌晴就能帶回來好消息。
他笑著道:“明兒,晴兒就要入宮參加選秀大典了,日後我們全家人這麼能聚一聚的機會也就不多了,本官今日倒是沒什麼要事,就是大家一起吃頓飯……”
“父親,我倒是有件事不吐不快。”寧陌笙淡淡開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過來。
寧路遠的臉色微微沉了下去,又是寧陌笙!
他剛想將寧陌笙的話頭壓下去,就見寧陌笙的手中,赫然是當年柳平茵的嫁妝冊子!
柳平茵當年的嫁妝抬了快一百擔,光是嫁妝冊子,就拉了五本之多。
而現在,寧陌笙既然拿在了手裏,那勢必就是要找麻煩了。
寧路遠瞥了一眼寧陌晴,就見這傻子還在那兒喜滋滋的,她頭上可還戴著那赤裸裸的罪證呢!
他蹙蹙眉,道:“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他重重地將筷子一放,沉聲道。
寧陌笙微微笑了笑:“父親,若是說規矩,那麼我現在說的這件事,可是真真壞了這府上的規矩,或者說,是壞了這從古至今的規矩!”
從古至今,就沒有讓正房這麼倒貼小妾的!
妾室就是妾室,總該擺正自己的位置才是。
寧陌笙的眼神很冷,她的氣場是如此逼人,寧路遠不得不按捺下心底的怒火,聲音幾乎是從嗓子裏麵擠出來的:“說。”
“妹妹這釵子,可是阮姨娘私自從母親的嫁妝盒子裏麵偷出來的?”寧陌笙冷冷道,目光直指阮流芳。
阮流芳渾身一顫,剛想開口辯駁,就聽寧陌笙又補充了一句:“阮姨娘可莫要忘了小心說話,倘若阮姨娘說錯了人,那麼這事情性質可就變了。自古以來,這正房主母的嫁妝都是動不得的,阮姨娘明白我的意思吧?”
阮流芳忍不住看向寧路遠,嘴唇輕輕動了動。
她想說是寧路遠,可是剛剛寧陌笙的一番話,著實是將她嚇到了。
“姐姐這是說什麼呢?”寧陌晴倒是沒聽懂,隻看向寧陌笙,蹙眉道:“姐姐,我不是說了這是父親讓的嗎?姐姐怎的這般小氣!”
寧陌笙似笑非笑地一轉頭,看向寧路遠:“是父親準的?”
寧路遠的眉頭微微蹙緊,手也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