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小姐，老爺在那兒訓斥二小姐呢，您好好吃早膳，可別出去。”書蕊說著，將早餐盤直接端了過來。
寧陌笙聽著書蕊那關切的語氣，頗有點哭笑不得：“訓斥什麼呢？”
“今兒一大早，小少爺哭了，然後二小姐剛好要出門，就罵了一句，老爺就生氣了，罰了二小姐在那兒跪著呢。”珠翠剛好進來送東西，順便道。
寧陌笙淡淡笑了笑：“原來是因為這個，我還當是什麼事呢，阮姨娘呢？沒出來打個圓場？”
“還說呢，阮姨娘剛一出來就在那兒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誰受得住。”書蕊歎了口氣，道：“小姐好生吃東西吧。”
寧陌笙倒是不吃了，慢吞吞地換了衣裳，便徑自從前門走了出去。
果然就見寧路遠在那兒訓人呢，這是故意給所有府上的人立規矩，隻是剛好寧陌晴撞到了槍口上。
他見寧陌笙出來，登時聲音更高了：“你自己說，你哪裏有點姐姐的樣子！”
寧陌晴直挺挺地跪著，咬著牙沒說話。
“你剛剛還摔你弟弟！你弟弟才多大，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懂什麼？倒是你，一個要過門的姑娘家了，還這麼冒失，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你擔待得起嗎嗎？”寧路遠沉聲嗬斥道。
寧陌晴的臉上滿是冷峻笑意：“可不是擔待不起嗎，那是父親的心肝兒，我算是什麼？不過就是個側夫人生的女兒……”
“你……你這叫什麼話！”阮流芳本來在旁邊聽著，而寧陌晴這麼一句話，將她嘔得都快厥過去了：“你這是人說的話嗎，啊？老爺，您聽聽，妾身這……”
“你少說話！抱著明曜進去！”寧路遠沉聲道。
阮流芳猶豫了一下，本想將明曜交給奶娘抱進去，琢磨了一下到底還是沒舍得，自個兒將小家夥抱著進去了。
寧陌晴見阮流芳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就進房了，臉色登時更難看了。
寧路遠倒是想跟著去看看兒子，奈何寧陌晴還在這裏跪著，他也不好徑自進去，隻沉聲道：“你自個兒說，你錯是沒錯！”
“我沒錯。”寧陌晴咬著牙道：“父親不把我當人看，我自個兒也得把我自個兒當人看！”
“啪！”寧路遠一揮手，一個巴掌就甩在寧陌晴臉上：“你把你自己當人看，你還跑去給護院睡！”
“我……”寧陌晴的眼淚大顆大顆落了下來。
寧路遠知道，這是家醜，到底也是不好聲張的，又訓斥了寧陌晴幾句，這才示意她可以滾了。
寧路遠進屋了，寧陌晴倒是沒動，隻是死死跪在地上。
寧陌笙沉默了一會兒，剛想走，就聽身後寧陌晴叫了一聲：“姐姐。”
“知道你今兒鋪麵不能去了，還有什麼事嗎？”寧陌笙淡淡問道。
“沒，沒了。”寧陌晴呆呆地看了寧陌笙一眼，本以為寧陌笙會安慰她幾句的。
寧陌笙卻是如此無動於衷，讓寧陌晴的心一下子就冷了：“姐姐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