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明明就是被那寧陌笙拿來做槍使了,還在這裏囂張和自己對著幹呢?!
樂柔咬牙切齒地開口:“老爺明鑒啊,我房內那夏彤與秋彤本是同門姐妹,當年都是被老爺帶回來的,賣身契都放在一起,也正是因此才親近些,那秋彤可是和妾身沒有半點幹係!”
寧路遠聽著這鬧鬧騰騰地就頭疼,更何況,這樂柔和阮流芳對上了,可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了。
阮流芳現在肚子裏頭有他的孩子,萬一能一舉得男,他這麼多年的念想也就成了,而旁邊的樂柔更是,雖然性子嬌柔了些,但是總歸是年輕貌美,更是特別知道如何討他的歡心。
阮流芳現在肚子大了,不方便做那事,倘若沒有樂柔這個貼心的枕邊人,寧路遠覺得自己八成是要憋瘋了。
可是這樣一來二去的,樂柔此時和阮流芳一個左一個右,對著自己嚷嚷老爺明鑒啊!
寧路遠就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疼炸了。
“都給我安靜一點!”寧路遠忍無可忍地拍了一下桌子,蹙眉道:“平茵,你自己說,你覺得這事情應該如何定奪?”
柳平茵平時哪裏有這機會?
她本在安安分分地喝茶,見寧路遠忽然將這事丟給自己,臉色登時就白了:“這……這……”
柳平茵沒了主意,竟是下意識去找寧陌笙。
寧陌笙隻好歎了口氣,開口道:“父親。”
“我在你問你母親!”寧路遠操起一個茶盞,直接砸了下去!
他現在想起這事就覺得煩厭,更何況,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寧陌笙沒事找事!
倘若沒有寧陌笙最初派了人來自己房內,倘若寧陌笙能像是從前一樣安分守己,這根本就不至於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寧陌笙往旁邊躲閃開來,與此同時,不知道從哪裏閃來的侍衛,徑自將那茶盞一撥,茶盞連著裏頭的熱茶打了個旋,在旁邊破裂開來,濺落一地。
伴著書蕊的一聲驚叫,整個屋子都安靜了。
“小姐。”四皇子的侍衛就立在寧陌笙身後,恭謹地遞上絲綢的錦帕,針線活精致得很,明顯是宮中的物件。
寧陌笙接過,安靜地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這才示意四皇子的侍衛可以出去了,淡淡抬眼看向上位的寧路遠。
倒是柳平茵惶急地起身:“笙兒,沒事吧?”
她跌跌撞撞地從上頭下來,拉著寧陌笙一個勁兒地瞧。
寧陌笙卻沒動,隻是定定地看向寧路遠。
寧陌笙倒要看看,明明這件事從一開始柳平茵就是受害者,這寧路遠還要如何怪責於她!
寧路遠自己砸完了東西,這幾天鬱結的火氣是發泄了,下一秒就覺得不對勁了。
最近這寧陌笙身上的事情層出不窮,現在更是攀上了那四皇子的高枝,倘若將來真的有點什麼牽連,在四皇子那兒隨便說上一句,對於他而言都勢必會成為大麻煩。就剛剛那麼快的速度,四皇子的人都能驟然出現,擺明了就是要將這人護著了——
想到這裏,寧路遠隻好咳嗽一聲,掩飾似的開口:“沒事吧?”
“父親覺得呢?”寧陌笙淡淡開口,頗有點不依不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