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頭,你說戰爭會打起來嗎?”
“不知道!也許會,但是不管怎樣我們都必須做好準備。”
“真希望波蘭佬能夠識相點,也免得我們動手!”
“是啊!可是波蘭畢竟不是捷克斯洛伐克。”
“我可覺得沒有任何的區別。”
“但這一次英法的態度可是強硬的厲害。”
1939年8月,德波邊境。局勢已經越來越岌岌可危,元首的態度也很是強硬,但是英法卻並沒有做出任何的退讓,於是乎大家就這樣陷入了僵持。集結在邊境的德軍部隊已經達到了五十多個師,擁有的裝備也是當時世界上最為先進的,其中包括了兩千多架飛機,六千多門火炮以及他們的殺手鐧三千六百多輛坦克。
馮?穆勒?卡裏烏斯,出生於一個普通的普魯士軍人家庭,其祖父曾服務於德軍第六騎兵團,現在他也算是繼承了其祖父的衣缽成為了一名現代的騎兵。他所在的部隊也是德國陸軍中的新寵,一個即將掀起新一代軍事變革的——裝甲兵。
“少尉,指揮部來電,需要你趕快過去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
接到命令的卡裏烏斯很快便爬出了坦克的炮塔,縱身一躍向著一輛吉普車走了過去,隻見他麻利的便將汽車發動了起來,就在即將行駛的時候,一名少尉向著他走了過來:
“你要去哪裏?”
“指揮部!”
“我能搭個車嗎?”
“上來吧!”
汽車緩緩的開動了,在車上的兩人也愉快的聊了起來。這名少尉名叫尤特,是卡裏烏斯的同學,也是最好的朋友。尤特漫無目的說道: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竟如此的緊急。”
“應該是有新的命令了!”
“難道元首真的下定了決心?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太好了!”
“瞧你那高興的樣!有什麼可興奮的?”
“你還是不是軍人?對於我們而言,隻有戰爭才能夠證明我們自己!”
“好吧!我承認你所說的!”
“這不就得了!”
在這種愉快的氛圍之下,他們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位於一處森林之中的隱蔽指揮所,其位置距離邊境隻有十幾公裏的路程,這樣的布置不僅十分的大膽,也十分的出人意料。這也從另一個方麵說明了一點,那就是德軍根本不懼怕波蘭方麵的攻勢的。在哨卡確認了身份之後,卡裏烏斯兩人便徑直的向著野戰會議室走了過去,當打開門的時候,裏麵的氣場確實有點使人窒息,因為裏麵已經黑壓壓的坐滿了人。
卡裏烏斯的到來似乎並沒有吸引到大家的注意,相反他們的目光則全部彙集在了正前方的一麵地圖之上,很快這麵地圖也吸引了卡裏烏斯的眼球。而此時尤特已經幫助他找到了一處座位,看著有些發呆的卡裏烏斯,尤特不禁想到了上學的時候,確實!又不知道他陷入了什麼思考,雖然很是不忍心打擾,可是站著也不是個事,於是他便小聲的招呼道:
“在想什麼呢?快過來!”
聽到聲音後的卡裏烏斯猛然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並向著尤特的方向小心的走了過去,因為他深怕自己的冒失可能會打攪到沉思的同僚。不等他坐下,尤特便開了口:
“你剛才在想什麼?”
錯愕的卡裏烏斯不解的注視起了尤特,這使得尤特很是迷糊,於是便陷入了胡亂的猜想:
“我臉上有東西?”
“不是,是你的眼睛有問題!”
“怎麼了?被你這樣看著總是感覺怪怪的!”
“瞧,上麵的那張地圖。”
“地圖?沒有什麼啊!”
不解的尤特也開始仔細觀察了起來,很快問題也被他敏銳的覺察到了。隻見他興奮異常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
“現在看來你的願望或許能成真了!”
“嘿,總算是可以大幹一場了!”
“是啊!”
“起立!”副官的呼喊打破了會場的平靜,所有人都應聲站了起來。此時,指揮官以及幾名參謀則從側麵的出口魚貫而入,看著大夥精神抖擻的摸樣,指揮官也不禁滿意的笑了起來,隻見他開口道:
“坐下!對於你們的表現,我很是滿意,個個都像是隻老虎一樣。對!我們靠的就是這種氣勢,隻有這樣勝利才不會棄我們而去。”
不知怎的,他的話是這樣的鼓舞人心,也那麼的富有磁性,大夥都不自覺的紛紛鼓起了掌,是那樣的強烈與忘我。而指揮官卻將自己雙手的手掌攤開,高高的舉了起來並緩緩的放了下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大夥也很是配合的結束了給予他的認同。接著,指揮官又開口講到:
“談判已經陷入了僵局!波蘭不肯歸還侵占德國的土地,也就是說現在解決問題的方法隻剩下了武力,我們懼怕嗎?相反我們迫不及待!”
當指揮官說道這裏的時候,在座的一些軍官都不自覺的哄笑了起來,對此指揮官並沒有給予斥責,隻是不在意的說:
“看來有很多人和我的看法是相同的!不可饒恕的波蘭,給他生存不要,那麼現在隻有將毀滅給它!而我現在最擔心的,則是在我們的進攻道路上不知能不能看到波蘭軍隊的影子!”
現場歡樂的氣氛瞬間達到了高潮,就連一直貌似有些深沉的卡裏烏斯也跟著笑了起來。看著已經達到效果的場麵,指揮官也不拖遝,立刻便轉移了話題,也不知他從何處拿起了一支指揮棒,開始緩慢的向著那麵地圖靠了過去,軍官們不是傻瓜,他們也知道現在要進入正題了,所以都很自覺的安靜了下來:
“現在集中在邊境的部隊已經整編成了南方集團軍,由倫德斯特上將擔任總司令,由曼斯坦因中將擔任集團軍參謀長。正如大家所見的一樣它包含了第八、第十、第十四軍團,其出發點分別是斯洛伐克、摩拉維亞、西裏西亞。但是不管怎樣,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殲滅魏克賽爾河上的波蘭軍隊。”
聽到這,一時激動的尤塔猛地站了起來:
“長官,我們是不是真的要和波蘭開戰了?”
他的舉動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為這也是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要說實在的,最近的種種表現以及對戰爭的動員總是給人一種隻想給敵人施壓的感覺,而並非真的想要發動一場戰爭,有所疑問當然也是肯定的。指揮官隻是點了點頭,似乎在說自己已經聽明白了他的問題,並用手示意尤塔可以坐下了,隨後便開口說道:
“現在,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大家,我們就要和波蘭開戰了!”
“真的!”指揮官的話立刻就在會議室中炸開了鍋,最後的時刻總算是到來了。養兵千日,如今也算是檢驗他們的時候。卡裏烏斯現在的心中五味雜陳,他沒有大夥的那種幾乎盲目與瘋狂的想法,所以他對未知的未來仍然具有些許的擔心,但不管怎樣,軍人始終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看著現場頓時群情激奮,指揮官隻得大聲的控製起了秩序,因為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大家請安靜一下,我的話可還沒有說完!”
他的話起到了效果,軍官們的興奮之情頓時便被收斂了起來:
“統帥部已經為我們進行了一次大的規劃,但是具體的細節仍然由集團軍自行安排。而交付給第十四軍團的任務就是從格裏西亞突破,渡過桑河,從南麵掃蕩維斯拉河一線的波軍主力,並與北方集團軍東翼彙合,而我們便理所應當的成為了這次行動的主力。行動的時間定為明天淩晨,代號為‘白色方案’。在各位回到部隊之後,請務必實行部隊保密條令,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允許向士兵透露一點信息。如果要是有下屬士兵問及部隊的調集情況,就說是例行的軍事演習。好了!各位還有什麼問題嗎?”
環顧四周之後並沒有聽到任何的疑問,於是指揮官又補充道:
“既然這樣,大家就先去準備吧!散會!”
會議就這樣結束了,雖然簡短,但是給人的震撼卻是毋庸置疑的。回來時的卡裏烏斯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心情,突然的緘默讓尤特很是不解,但是他並不在意,因為他覺得卡裏烏斯應該是出於害怕的緣故,那麼現在最需要就是讓他好好的靜一下,時間也許會讓他逐漸忘記這些煩心的瑣事。隻是尤特忽略了一點——大戰已經迫在眉睫。
一想到這,尤特索性也就不再管他了,自顧自的哼起了小曲,慷慨激昂的歌詞很快便喚醒了卡裏烏斯的鬥誌,使他不禁也跟著哼了起來。他的舉動使得尤特很高興,至少現在他們站在了同一條戰線,就連聲音也逐漸變得洪亮了起來,這也引來了正行進著的德軍縱隊的側目,很快整條公路上都響起了《艾麗卡,我們愛你》的聲音。返回駐地之後,兩人便分開了,因為時間的關係,所以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部隊開始分發起了彈藥與食品,油料也得到了最充足的保障,嫣然一副大戰來臨前的架勢,但是頒布的命令仍舊是某某的演習。
卡裏烏斯一直忙活到晚上九點多,現在他總算騰出了一些時間。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後,拿出了藏在枕頭下的筆記本,開始書寫起了每天的作業,也是養成的一種習慣:
8月31日,星期四。
戰爭已經無法避免,雖然最後的命令還沒有下達,但是進攻的時間應該是在明天的淩晨左右。部隊的士氣很高,都對勝利充滿了渴望,這是好事情!總算是到了洗刷戰敗恥辱的時候了。但是,不免仍舊有些擔心,德法邊境,聯軍畢竟已經部署了重兵,要是再次陷入兩線作戰的話,也不知會不會出現上次大戰時的局麵。不過在這依然衷心的希望元首仍能夠帶著我們邁向勝利的彼岸。
這時卡裏烏斯的帳篷外傳來了尤特的聲音:
“卡裏烏斯,在嗎?”
“在,請進!”
“你在幹什麼?是在寫家書嗎?”
“沒有,是日記。”
“日記?日記有什麼好寫的,不如趁著還有時間寫份家書吧!”
“噢!一會再寫。”
“來我們喝一杯吧!”
“你倒是還蠻有興致的!你就不怕被憲兵抓了去,軍法處置了!”
麵對著卡裏烏斯半開玩笑的告誡,尤特根本就不以為然:
“你覺得元首會處置我們嗎?”
“你這個家夥,我算是服了你了!但是千萬不能喝多,誤事可就不好了。”
“這點我還是能把握的。”
“有點像回到了上學的時候!那時我們也是經常的在一起喝酒,可是參軍之後就很少了,那這次算什麼?”
“是啊!參軍之後這樣的機會就很少了,這次就算是???為了勝利吧!”
“理由似乎有點牽強,不過沒有關係,幹杯!”
“幹杯!”
昏暗的燈光顯得是那樣的惆悵,這讓尤特的心中陡然間升起了一絲淒涼。看出不妥的卡裏烏斯於是便開口詢問道:
“怎麼了?難道是有什麼心事?”
“我想念我的母親了,也不知道最近她過得怎麼樣。”
尤特的話也讓卡裏烏斯哽咽了,因為他也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那是一位勤勞勇敢的女性。但是尤特的話匣子卻才剛剛打開:
“記得很小的時候,母親總是喜歡教訓我,那時我討厭死了她!父親在我還沒有出世的時候就上了戰場,結果再也沒有回來,對他的印象隻存在於相片上,從此以後所有的壓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母親的肩上。你是知道的,那時德國剛剛戰敗,百業凋零,能夠掙到一份食物有時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但就是就這樣,母親還是撫養著我長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