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場夜雨.(1 / 2)

陳凡在蜀城租了一間客房,以此躲避這幾日的綿綿春雨。等到明日,就是那樓下和莫問相約的問劍之日,所以最近幾日的蜀城多了許多的江湖和宗門人士。雖然幾日連雨,但是蜀城比以往更加的熱鬧,尤其是那勾欄之所為最,勾欄之所又以那醉月閣為首,醉月閣有那蜀城第一美人林言言坐鎮,隻是那林言言從來隻彈曲,並不陪房,隻不過世人都是以得不到為最好的,所以林言言此種行徑更是將她在這風月煙花場所中地位提升一等,這蜀城第一美人的名聲更加落實了幾分。所以這幾日醉月閣的生意極好,大多數都是對那林言言仰慕已久之人,有江湖高手,有官家公子,無不出手闊綽,隻為聽那林言言彈一曲罷。隻是這日林言言偶感風寒,早晨起床便已經感到全身虛弱無力,所以彈曲更是難熬,這醉月閣的媽媽倒是個挺會體貼人的媽媽,便讓那丫鬟服侍林言言休息了,雖然沒有辦法接客,但是林言言畢竟是這醉月閣的搖錢樹,當然是要照顧好其身子骨的。

醉月閣又接待了幾位外鄉貴客,有個穿白衣服的俊俏公子談吐儒雅隨和,折扇一收一撇,盡顯風度。隻是這白衣公子哥一來,旁邊一位侍從的幾句簡短的言語,這媽媽的臉色便已經是十分難看。

“這位白衣公子是貴客,言言你就彈一曲,況且這位公子並無過份要求,彈一曲足夠,林言言聽得媽媽央求,隻好強撐著身子彈罷一曲煙花三月。”

琴聲嘈嘈切切,似那閨中女兒情絲纏繞,一曲罷,意難盡,隻是最後這曲子結尾時一個弦音讓住在不遠處的陳凡突兀的頓了頓,陳凡眨了眨眼,臉色也頓時變得有些肅穆,似乎想了點什麼事情。接著陳凡摘下了那頂戴了幾個月的鬥篷,從包袱中取出一張麵皮敷於臉上,背後的那柄叫做不度的九尺長劍也被他藏於那雨傘的骨杆之中。

二月十七日,正是那樓下與莫問約定好的問劍之日,這一日的拜劍台擠滿了各色人群,好不熱鬧,有那統一服裝裝扮的宗門人士,也有穿著怪異的江湖散人,魚龍混雜。就在這些人之中,有那麼一個跛腳中年人擠在人群中東瞅瞅,西望望,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一樣。

拜劍台上。

一柄青鋒長劍散發出絲絲寒氣,寒氣如絲如繞,沁人膚骨,這正是那莫問所用之劍散發出的劍氣。劍氣化寒,周圍的人都升起了一絲絲寒意。再觀樓下。樓下的劍依然還未出鞘,任由那些劍氣蓄集劍勢。

說時遲,那時快。拜劍台上兩人劍意已經瞬間縱橫交錯。莫問之劍如那江河濤濤,一瀉千裏,狂暴之勢瞬間朝那樓下席卷而去,漫天的劍之虛影就像是撒下一張大網朝那樓下殺去。樓下並未勢弱,在那莫問極度強橫的劍意劍勢之下劍勢陡增,初如那早晨的照陽柔和溫暖,待劍勢再增,卻是如那中午的烈陽一般,叫人燥熱難熬。

拜劍山上有那落葉飄飄,隻是被雙方二人的劍氣碰撞瞬間切割絲絲縷縷,化作千百條碎屑隨風飄遠。

拜劍台上觀戰的人無不為二人的劍意劍勢和劍氣所折服。更是因為害怕波及到自身,每個人不得不運轉自身功法用以抵擋二人劍意交錯所留下來的餘勢,雖然觀戰之人離那二人相距甚遠,隻是那二人所散發出的的劍勢劍意實在是波及太廣。

“不論是那樓下也好,還是那莫問也罷,應該都是那離塵境了吧,拋去隱藏不知何處的那些江湖的頂尖高手,卻也是當得起問劍榜的排名了”。遠處的一座高山之上,正是有人在遠遠觀看這兩大宗門年輕第一人的問劍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