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陽光的到來,我仿佛經曆了一場足以毀滅人生觀的夢境,當然年少的我並不把他當真,或許說我根本沒有辦法把他當真,設想,你和生活中隨處可見的人說一句我是地藏王菩薩轉世,你覺得人家會怎麼看你,不把你抓到精神病醫院就不錯了。
高考已經越發臨近,學校也開始了最後的動員。在最後的一周時間裏,我每天就是在家看書學習,足不出戶說的就是我們這些麵臨高考的學生,這一周,我並沒有夢到南宮韌,倒是時不時的夢見林婉童,這可是我的初戀情人,雖然僅僅是我的單相思~南宮韌所說的那些話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讓我忘到了腦後。7號和8號是高考的那天,我現在還記得當時天氣十分的炎熱,每個考生眼裏都散發著緊張的氣息,兩天的考試就像是生死關頭一樣,平時不著調的我也不禁十分緊張,下午五點鈴聲響起的那一刻起,終於,寒窗苦讀的我們,解放了。所有人都激動萬分,恨不得把學校都給炸毀,才能夠發泄心中的心情。。
老家是農村的我,自然而然沒有了學習的壓力便回去看看爺爺奶奶。從我家出發大約兩個小時就能到了,我老家的位置實屬偏僻,每天隻有限量的通勤車,所以來回一次十分不便,先要坐車到縣城隨後登上通勤車才能回到爺爺奶奶家裏的火炕。隨著車輪聲音嘎吱嘎吱的響動,村裏的標誌物也映入了我的眼中,那是一顆大鬆樹,說它是標誌物並不是因為它的長度參天,而是因為它的年限十分久遠,而且小時候我在老家長的時候,經常會聽見爺爺那一輩的老人講故事,說那棵鬆樹是經曆過天雷的,小孩子嘰嘰喳喳的問“什麼是天雷啊?”,老一輩的人就會說,“相傳啊,村子的後山上有一條大蛇,先人看見後說這是一條蛟,馬上說就能飛升成龍了,上天定期的電閃雷鳴也就是天雷,在飛升的過程中老天會用雷電劈,劈中了就失敗了也就死了。如果沒有劈中,那麼它就能變成龍飛走啦~”“那它飛走了嗎?”孩子們抬著頭問著。“沒有唄,據說那天天雷降臨,四周的山脈都被照亮起來了,那條大蛇都快在天雷結束的時候了,不幸被劈到了,後來就爬到大鬆樹那裏了,長眠於世了,後來人們去找那條大蛇,卻發現蛇身已經沒有了,那棵大鬆樹卻變得十分富有生機,他們都說是大蛇臨死前將法力給了大鬆樹,讓大鬆樹能夠一直生存下去,自己變成養料了。”於是乎,那棵大鬆樹存在了多久也沒人知道,我爺爺說他出生的時候樹就在那裏,現在鬆樹還在那裏,也數不清多少年了,不過樣子什麼的一直都沒有變化,因為年代太久遠了,後來的人就把它當做村裏的標誌物了。
緩慢的通勤車終於到地方了,我胡漢三又回來了!這次終於能好好地玩耍一次了,不用學習了。背著包的我向爺爺奶奶家走去,還是熟悉的鄉村小路,隨處可見的柴火架子,唉?哪裏來的黃紙,我看著地上自言自語的問道。隨後抬頭看著一戶人家,好像是賈奶奶的家?我往大門裏麵伸進頭看了看,院子四處飄蕩著黃紙,幾個碩大的花圈映入眼簾,庭院正中間放著賈奶奶的黑白照片,之前就知道賈奶奶已經得了病一直住在醫院裏麵,沒想到這次回來人已經沒了。我於是走進了賈奶奶的院子,對著他的大兒子說了一句,“王叔,我是蘇鈺,賈奶奶走了?”賈奶奶的老伴走得早,我就隻知道性王,他有三個兒子,一個沒有出過村,也就是我和他說話的這個,另外兩個都在外麵的大城市生存發展。王叔回過頭看向我,“小鈺回來了?放假了嗎?我老媽也到時候了,那個病也沒法治了,走了好幾天了,今天是頭七。”我點了點頭,“是地,高考結束了,就回來了。王叔,我想給賈奶奶上一炷香,賈奶奶小時候還是挺疼我的。”王叔點點頭,說道“你這孩子真有心,真好。”上完了香,我就回家去了,在吃飯的時候我還問爺爺,賈奶奶今天是頭七啊?爺爺說,“是啊,今天是頭七,她走了也是好事,那個病也已不好,早走早托生吧。回來的時候你給賈奶奶燒香了嗎?人家在你小時候還是挺疼你的。”我點點頭說,“燒了,剛回來的時候路過,就燒了。”爺爺也沒有多說什麼,奶奶收拾碗筷去洗碗了。飯後,我無事可做,便在外麵閑逛,路上很多人都打招呼說,蘇鈺回來啦?小鈺今天回來的嗎?等等,我一一回答。走到山腳下的大石頭那裏,我想著坐上一坐,唉?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好像是賈奶奶?不對啊,她不是走了嗎。於是我走到她的前麵,想看看是誰。真的是賈奶奶,我蹲下身,問道,“賈奶奶,王叔說你不是病逝了嗎?你在這裏幹啥。”賈奶奶穿著黑色的衣服,麵如紙色,臉上點了幾點腮紅,看起來十分不舒服。賈奶奶抬起頭看著我說,“小鈺啊,回來啦?奶奶一個人害怕,你和奶奶作伴去行嗎?小時候奶奶可是最疼你了。”在她說完這句話,我才反應過來,賈奶奶穿的黑色衣服,這明明就是壽衣啊!我,我,我頓時涼意從頭到腳的傳來,賈奶奶站起了身,向我走來,我大喊一聲,“啊!”頭也不回的飛奔回家,“爺爺,爺爺,奶,救我,我看見賈奶奶了。救我,她要帶我和她作伴,爺爺。”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著爺爺和奶奶,爺爺急忙出屋,看了看我,表情十分複雜地說道,“瞎說什麼,你這孩子欠揍啊。”我說,“真的,我看見她了,她就坐在山腳下麵的大石頭上,我還和她說話來著。”這時奶奶急忙去把大門插上,並對我說,“傻孩子,你眼花了,回屋去吧。別再說這件事了。”得了,爺爺奶奶都不信我說的話,我也就此作罷,回到了屋子裏麵,躺到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