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想著,視線卻是落在旁邊的陸驍上,對著他使了個眼色。
臭小子,沒看見我女兒哭得抽抽搭搭的?!
陸驍秒懂,習慣性的抬手揉小姑娘腦袋,卻是被嶽父用眼神製止了。
蘇睦天瞪大眼,用眼神表達——
臭小子你那鹹豬手往那裏摸!
陸驍唇角微抽,隻好放下了手。
“酥酥,蘇叔叔剛從手術室裏出來,肯定累了,照你這麼個哭法,他肯定睡不好覺,咱緩緩,嗯?”
蘇酥覺得這話在理,使勁兒地點了點頭。
小姑娘抽抽噎噎的,哭得臉頰眼睛都是紅通通,看上去可憐極了。
陸驍看了看,終是沒忍住,把她沾在睫毛上的淚珠給擦了。
“乖,不哭了。”
……
蘇睦天覺得這場麵礙眼極了,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臭小子,我聽酥寶兒說,你這次出國打比賽了,贏了沒?”
陸驍收回手,眼裏帶了笑意,“贏了。”
蘇酥補充:“驍哥拿了第一!”
蘇睦天眼睛微微亮了,嘴上還是不饒人:“年輕人要謙虛,不能得意忘形。”
……
有句老話叫以形補形,這幾天蘇酥天天給蘇父帶大骨頭湯,連著喝了一星期,哪怕是再好喝的湯,也讓人膩味。
偏偏是女兒買的,蘇睦天還不能說個不是,他皺著眉頭,苦哈哈的喝了下去。
蘇酥見他這樣,就出聲:“膩了啊?”
蘇睦天下意識地點點頭。
可把他膩死了!
蘇酥:“那我們明天不喝大骨頭了。”
蘇睦天眼神瞬間就亮了,活像是枯木逢春,刹那間變得生機勃勃。
蘇酥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明天我們喝雞湯。”
蘇睦天:“……”又枯了。
陸驍看的直樂,不得不說,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
剛打石膏這幾天,蘇睦天起夜走路不方便,都是陸驍幫忙照顧的,哪怕是他親爹,也就這待遇了。
陸驍扶著蘇父去洗手間,開口說:“叔,像我這樣的男生在我們學校可是很搶手的。”
蘇睦天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他倒是想聽聽這臭小子想放什麼屁。
陸驍就跟沒察覺到似的,厚著臉皮說:“我想跟您女兒訂個婚,您看成不?”
要不是腿上打了石膏不方便,蘇睦天一定蹦起來了,現在沒了那個蹦躂的勁兒,他就冷笑了一聲:“伺候老子兩天就想訂婚?”
“臭小子,你想得美!”
陸驍輕咳一聲,“您這也太專橫了,想還不讓想想了。”
蘇睦天豎眉:“你說什麼?”
陸驍從善如流地換了說辭:“沒什麼,我說您知識淵博,見多識廣。”
這世上就沒不愛聽好話的,哪怕這話跟蘇睦天絲毫不搭調,都不能影響他的好心情。
沒錯,他就是知識淵博,見多識廣。
……
從洗手間裏出來,蘇睦天一臉沉重的看著陸驍。
陸驍被他看的眼皮子跳了跳。
然後就見他那嶽父,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一般,用那種憤怒又痛恨的表情說:“等酥寶兒大學畢業後,我同意你們訂婚。”
陸驍:“……”心情有點複雜。
大學畢業麼,其實他想結婚來著。
蘇酥完全不知道那個愛她疼她的爹爹,就這麼把她賣了出去。
蘇睦天這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女兒遲早都是要嫁人的,這陸驍人雖然混了點,但心眼不賴,對他女兒的好也不似作偽,他能感覺到。
在醫院靜養了兩周,醫生通知能出院了。
醫生看了一眼手裏的片子,對著蘇酥囑咐道:“回去也要靜養,還有他這個石膏,記得定時來醫院拆。”
蘇酥乖乖應了一聲,表示有認真記下。
醫生滿意地點點頭:“不出什麼差錯,三個月蘇先生就能痊愈。”
蘇酥聽了,忍不住舒了口氣。
能痊愈就好。
……
陸驍也有自己的事兒要忙,眼看蘇父沒了人伺候也能正常起居了,抽了個空,就把回俱樂部的事兒給蘇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