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代的發展,人們已經進入物欲高度發達的程度,與此同時,各種娛樂設施遊樂園,KTV,乃至於圖書館都紛紛拔地而起,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而F市就是這樣一個龐大的都市,仿佛一個巨人醉躺在這片大地上,在一天傍晚,F市天空陰沉沉的仿佛蒙上了一層幕布,仿佛有人潑上了一層黑墨水,隻有天空偶爾閃過幾個光點,代表著黑夜的正式來臨。
在街上,上班族們拖著疲憊的身軀走著,偶爾三五成群,互相之間打著招呼,說著俏皮話,笑嘻嘻的向車流中招了招手,就會有一兩輛出租車停下,在載著客人駛向遠方,在地鐵口或商店旁又或者在閃爍著霓虹燈的商品店旁,人流湧動,如果從上往下看隻能看見一個個腦袋在一片烏黑中彙成了一個人頭攢動的大軍,如流水一樣從不同的地方出來,逐漸會成支流,又從支流變成了主幹,最終又從主幹流向不可知名的遠方。
灰暗的天空下總有那麼幾盞路燈,發著略顯朦朧的黃光,與周圍的高樓大廈出現了鮮明的對比,在路燈的下麵,有一對情侶正說著悄悄話,小姑娘臉色微紅,不知道男生說了啥,突然嬌羞起來,卻又轉眼間,狠狠的撲向男生懷裏,一陣微風吹過,銀杏樹的樹葉,旋轉式的掉落在女孩頭上,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
垃圾桶旁,有幾隻野貓正為了爭搶食物而激烈的打鬥,傳來打翻雜物的聲音和幾聲怪叫,一隻毛色斑雜的瘸腿貓搶到了一小塊腐肉,為了躲避身後兩隻貓的追擊,仿佛彈簧似的嗖的一聲徑直衝向馬路,響起一陣鳴笛聲,然後從馬路的另一頭衝出,擬人化的的回頭望了一眼同類,放下食物,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叼起食物就重新走近了幽黑的巷子不見了蹤影。
司機靠著窗戶,聽著自己撲通的心跳,暗罵一聲晦氣,車載收音機裏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播報明天的天氣,提醒大家雷陣雨即將就要到來,司機切換了一下收音機,裏麵正播報一條信息,最近有幾個歹徒流竄到本市,希望市民們注意安全,微微一歎真是世風日下。
司機目光一沉又馬上想到就要收工回家了,之後就要麵對那個母老虎,身體緊接著止不住打了個寒顫,心裏嘀咕道自己當年怎麼就看走眼了?想當年在結婚之前挺溫柔一個女人,百依百順好像一隻小綿羊,而且可沒少花錢,可偏偏婚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比過山車還刺激,難道更年期還帶提前的?用後視鏡偷偷打量了一下後麵的乘客微微搖了搖頭,又將目光投向前方。
秦朗此刻正坐在這輛出租車的後排座,長著一張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大眾臉,身上穿著洗舊的T恤,衣服前畫著一個叮當貓,隻不過因為洗的次數太多,叮當貓圖案上布滿了裂痕,而秦朗和絕大多數人一樣有著平凡的人生。
他專心致誌的玩著俄羅斯方塊,隨著最後一塊方塊的落下,屏幕顯示出Gameover的字樣,倒不是說秦朗有多無聊,隻是想起這次又掛科了,他心中便不由得微微一沉,思念飛轉間,想起了家中的老媽這些年辛苦的供自己讀大學,起早貪黑,白天上班晚上還要去飯店打零工,不光要養活自己還要養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