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身手,也敢來秦州行刺?”
梁原半蹲下來,兩指夾起掉在地上的藥丸看了看,繼而直起身子。
這時候,不少都衛營人員也跑了過來。
“大人。”
“帶走。”梁原隨意擺了擺手。
隨著最後一名刺客被製,這場圍剿行動也宣告落寞。
秦州東門。
一輛馬車駛來。
前麵正有數名軍兵攔路。
車簾挑開,何順半站出身子,高舉令牌:“讓開,我有要事出城!”
“何大人準備去哪啊?”
隨著話聲,葉誠臉色陰沉的走了出來。
見到他,何順臉色頓時一變,繼而賠起笑臉,笑嗬嗬道:“是葉大人啊,卑職收到老家書信,說是表兄出了事故,這不,正打算回去看看。”
“何大人豈不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即便你出得了這秦州,又去得了哪裏呢。”葉誠不冷不熱道:“還是回武衛府,解釋一下軍械庫怎麼少了九把勁弩吧。”
“這,這,不會吧葉大人,卑職走時,點驗的清清楚楚啊,怎麼會少呢……”何順還在裝傻。
葉誠不再跟他廢話,直接朝軍兵揚了揚頭。
軍兵會意,立即上前,將其扣押。
後者反抗不了,卻還在不住叫道:“哎,你們這是幹什麼?都是自己人啊,葉大人……”
某偏僻小巷。
刺客接頭人正肩背包袱,慌慌張張,可他剛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卻是幾把明晃晃的戰刀。
他也一下傻眼了。
一個時辰後,都衛營。
葉誠已將何順親自押了過來,送入地牢後,則是腆著笑臉道:“嗬嗬,梁大人,一起審?”
他之所以這麼積極,有如此態度,那是因為此事多少牽扯到了武衛府。
梁原聞言,則是瞥了他一眼,道:“許你聽審,但不能插手,畢竟,這是刺客案件,當由都衛營全權處理。”
“嗬嗬,好說,好說。”葉誠笑著點了點頭,又試探性道:“隻是……這何順一事,還希望梁大人在大王那裏,手下留情啊。”
他這是害怕梁原趁機彈劾呢,後者自是明了,微微笑道:“那就要看葉大人如何做法了。”
聽到這話,葉誠當即說道:“大不了,我請你喝酒!”
“哦?”梁原再笑。
“好酒好菜,任你點,怎麼樣?”葉誠拍著胸脯保證。
梁原則是摸了摸下巴,“恩……聽起來不錯,不過嘛,最好是去醉春樓。”
“行,行!醉春樓就醉春樓!”葉誠一副肉疼的樣子。
“哈哈!看來,這次葉大人是要大出血啊。”
梁原大樂,正在這時,一名小隊長也快步走了進來,施禮說道:“大人,東苑口圍剿行動,我方擊殺七人,逮捕六人,其中九人持弩,四人持劍,對比武衛府那邊丟失的九把勁弩,刺客共計十三人,無一漏網。”
“很好。”梁原精神一震:“刺客接頭人那邊呢?”
“已關押地牢,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他是以一種暗符,向刺客下達的命令,這種符號,我們無法看懂,應該是他們內部的暗語。”小隊長說著,亦遞來一張帛布,上麵畫了之前接頭人在牆壁留下的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