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與張千刀一路風塵仆仆趕回來,對於之前跟傅籬洛約好的,要等雙方請的人一起來再治療的話早已忘得幹幹淨淨,一心隻想快點將風輕辰治好。
沒想到剛進門沒顧上喝口熱茶,就氣的站起來與端坐主位的上官玉鳳對峙:“既然我已經請來神醫,為什麼不能現在就治療!要是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怎麼辦!”
一旁的張千刀隻在進門時打了聲招呼,便自顧自品茶不發一語。
現在看蘇青一直瞪著他,無可奈何也隻得應和,起身對上官玉鳳拱手道:“蘇姑娘說的有理,病人眼下病情尚不明確,拖的越久對身體越不好,不如先讓在下把個脈?治療也不是說治就治的,就依王妃說的,等太醫來了再說。這樣可行?”
一旁一直不做聲的傅籬洛淡淡說了句:“蘇姑娘怕是忘了我們當初是怎麼約定的了,不如讓籬落來提醒你一下,我的人還沒回來。張神醫又一路舟車勞頓,也是辛苦了,不如先休息,緩解下疲憊再為夫君診脈也更穩定點,蘇姑娘說是不是?”
蘇青自進門來一直刻意無視傅籬洛,假裝沒看到,隻對上官玉鳳說張千刀的名聲與本事有多了得。
現在傅籬洛主動開口卻是不好再當做沒看到了,沒好氣道:“確實是忘了,有勞側妃提醒了。不過既然你的人沒回來,那我也尊重王妃的意思,就讓太醫來查驗一番也好,讓那幫屍位素餐的人看看什麼才是有真醫術的人,隻是不可能側妃你的人一天不回來,殿下就拖著一天不治療,不知側妃的人什麼時候回來,能給個準話嗎?”
傅籬洛早在還沒見著蘇青的時候就在估算青桐的路程,應該就是這幾日間,麵多蘇青的咄咄逼人,斬釘截鐵道:“三天,三天後大師一定能到。”
“好,既然側妃娘娘這麼肯定,那到時候就要好好見識一番了。”說完對著上官玉鳳道:“既然王妃已經決定要請太醫,今日也不早了,不如明日再說,也好叫張神醫好生休息,隻是我們回來那麼久了,怎麼不見殿下?”
蘇青走之前風輕辰每天隻會昏一兩個時辰,還都還上午,現在都已經是傍晚了,按理來說風輕辰應該是醒著的,難道是外出了?可是自己有提前書信就在這兩天到,他應該不會外出才對。
“夫君現在昏睡時間越來越長,你走之前還是一兩個時辰,現在卻是每天能有一兩個時辰清醒就算不錯了。蘇妹妹這麼久不見夫君想必也是一直牽掛著不好受的,先去看看夫君吧。”上官玉鳳適時說出這番話,蘇青也沒心思再跟她們客氣什麼,拜托上官玉鳳將張千刀安頓好,終於能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她簡直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步子,恨不得能馬上飛到風輕辰身邊才好。
來到房間卻見風輕辰靜靜在床上躺著,眼淚不受控製的滑下,蘇青的手輕輕撫摸他的臉:“你瘦了好多,我回來了,風輕辰你怎麼還不醒……”
腦海中想象了千百次自己回來再見到他會是什麼情景,他會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我們會用一個深吻來傾訴相思之意。
“我想了好多,都沒有,什麼都沒有,你怎麼可以不醒著等我回來呢?”蘇青傾身在風輕辰緊抿的薄唇上印上一吻,淚水順著她的臉頰線條滑下,有點苦有點澀。
他的眼皮微微輕顫,他醒了。
他覺得自己夢到了青青,他的姑娘在親吻他,風輕辰不願睜眼,就讓這個夢繼續下去,嘴中的苦澀就算是在夢中也不能變香甜。
蘇青感覺到了床上的男人呼吸變化,驚喜的喊道:“你醒啦!我回來了,你看看我,我回來了!”
風輕辰這才察覺這不是夢,猛的睜開眼睛,麵前這個滿臉淚水的女人不是蘇青又是誰。
蘇青來不及反應,風輕辰一把拉過她,將她擁入懷中,充滿侵略氣息的舌在蘇青的唇齒之間攻城略地,夢中那個苦澀的吻終於變得甜蜜起來。
屋中伺候的丫鬟早已退下,不知何時已經悄悄將房門掩上,沉靜在相思纏綿之情中的兩人誰都沒有心思去在意這些不關緊要的事。
他隻知道,自己懷中的她,是真實的。
她終於從朝思暮想夜不能寐中解脫。
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但是現在的他們是幸福的。
次日,臨時伺候張千刀的小丫鬟稟報:“張大夫,王妃請的太醫已經來府上了,還請張大夫前去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