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明白蘇青有多震驚,台上的張千刀做好準備工作,身邊徒弟也已經準備就位,這時他才開口對眾人解釋道:“他腹中有一胎兒……”話音未落台下早先說大漢肚子像孕婦的人紛紛都張口結舌吃驚到說不出話來,台上大漢的媳婦更是腿一軟跌坐在地起不了身,怪不得張神醫這麼多日都不說夫君這時什麼毛病,難道果真像那些人說的是報應嗎!隻覺得天都塌了渾身無力連嚎哭自己命苦都做不到。
“不是他懷的胎兒,不過也跟他有點關係,他在母胎中應當是雙生子,隻是另一個沒有發育好,落地時還沒有發育好就寄生在他身上落地了。”台下眾人議論紛紛,此種奇事真乃畢生僅見。
張神醫略作停頓又開口道:“機緣巧合之下時隔多年他兄弟又開始發育,男子本就沒有生育功能,況且這胎兒時隔多年再次發育也必定是畸形,前些日子我已經開藥終止他腹中兄弟繼續發育下去,今日隻是將腹中死胎取出來。”
台下眾人在張神醫開口時便安靜下來,多年來已經習慣各種稀奇古怪病症人也控製不住要跟身邊人討論一二。
過不得多久便有小童來維持秩序,隻等安靜張神醫就開始了。
蘇青在台下看著他手中柳葉刀一刀刀精準的剖開大漢的腹部,取出裏麵的死胎,畫麵血腥又驚悚,不知道是不是屬於神醫的惡趣味,竟然將這種血腥畫麵公之於眾,蘇青隻覺得喉間翻滾,礙於場合隻將反胃欲嘔的感覺強壓下去。
台上張千刀已經成功取出死胎,開始有條不紊的縫合傷口,早有因為太過血腥恐怖而離開的人,手術進行到現在,還在台下不走的竟然隻剩下大漢的家人,幾個膽大好奇心重的人和蘇青一眾人了。
手術結束後由專人將大漢抬下去休養,幾位堅持到最後的百姓也紛紛議論著張神醫的神通像穀外走去。張千刀也準備走人了。
“張神醫還請留步。”蘇青連忙緊追兩步攔住張千刀的去處。
“有事?”麵前的張神醫不過三十來歲,說不上外表出眾,一身孤高冷漠的氣質,一看就不是好接近的人。
見麵前這女子攔住自己後也不說有什麼事,隻是盯著他看,眉頭一皺不耐煩道:“沒事就別擋道。”
蘇青遲疑著試探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你知道是什麼嗎?”
張千刀看這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子,眉頭緊鎖對蘇青身邊的侍衛說:“精神有病我這不治。”說完也不管蘇青反應,繞過就要走。
他不知道?!難道他不是穿越的?蘇青拉住張千刀的衣袖就問:“誰教你做外科手術的?!”
張千刀被她拉住本來欲扯開走人,聽到外科手術倒是停了下來:“你是什麼人?外科手術這詞你怎麼想到的?”
“你先回答我,是不是有人教你的?!那個人在哪?!”這個世界有過自己的同胞,這個世界不止有她一個人穿越來過,一想想蘇青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激動。
“家師已經仙逝,姑娘是從哪得知外科手術的?”眼前這個奇怪的女人,張千刀已經不再感到煩躁,隻有好奇。
死了?到死都沒回去嗎?蘇青上一秒有多激動,現在就有多失落,還好腦子裏還有風輕辰,她才穩住自己的情緒對張千刀說道:“我跟你師父,大概是來自一個地方的。在我們那裏,你師父這種人我們叫外科醫生,你剛做的剖腹手術在我們那裏也多適用於難產的婦人。”
張千刀的師父已經死了很多年,說句實話,最初的傷心已經過去,況且師父是了無遺憾壽終正寢的,張千刀心中對師父的疑問其實也沒那麼強烈,既然蘇青說自己跟師父來自一個地方。
“不知姑娘從哪來?”
蘇青的眼中有迷茫,我從哪裏來?:“我從一個再也回不去的地方來……跟你師父一樣,再也回不去了。”眼中湧起淚水緩緩流出。
張千刀不知自己隨口一問,這姑娘竟然就這麼哭起來了,也是有點無措,隻好繼續問下去好轉移注意力:“那姑娘此次來我萬花穀所為何事?”
蘇青勉強止住淚水,想起風輕辰還在等著自己回去,他還在等人治病,自己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便抹掉淚水對張千刀:“我夫君生了怪病,宮中禦醫皆束手無策查不出原因,聽聞張先生乃是江湖第一聖手,此次特地前來請張神醫救人一命!”說著對張千刀瑩瑩一福身,期盼的看著他。
張千刀這才知原來眼前女子不是姑娘了,聽她話中意思夫君也不是一般人,便問道:“宮中禦醫?”
蘇青解釋道:“我家夫君是當朝三皇子,前些日子不知原因,突然昏迷,一開始時間不長,禦醫也隻是說勞累過度所致,直到後來發展成每天都昏迷,時間越來越長,但是太醫把脈還是說沒有任何問題,還望張神醫能隨我去京城查看一番我家夫君的病,小女子定當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