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敬你是我的長輩,現在請你告訴我,你和伯母到醫院裏,見了宋夫人和宋傾城,究竟是有什麼事?”金司翰自然不是輕易就能被糊弄的人。
葉祖新不想理會,作勢就要關門。
但是金司翰到底年輕,眼明手快,及時地出手製止,為自己贏得了機會。
“伯父,你們一定是有什麼事情,還在瞞著我?”
他的直覺,向來不會出錯。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根糾扯不斷的線,緊緊地連著他們,想要掙脫也掙脫不開。
“你少在這裏自作多情,我能有什麼事,是瞞著你的,就是有事,那也是我葉家的事,與你一個外人,有何相幹?你走,我現在不想看見你!”葉祖新直接冷著臉就下了逐客令。
“伯父,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有一天,你苦心想要隱瞞的真相,如果瞞不住了呢。”金司翰冷冷地盯著這位長輩,想從這位長輩的眼裏,看出一絲的異樣。
但無奈的是,葉祖新也不是什麼沒有見過世麵,沒有經曆過大事的毛頭小青年。
論閱曆,他是長輩,他自然見多識廣。
金司翰在葉祖新的手裏,注定得不到什麼真相和結果。
“伯母呢,怎麼沒有看見伯母的人?”金司翰在酒店這個房間的門口,已經站了這麼久,可始終卻沒有看見葉夫人的身影,這讓金司翰也有些疑惑。
在他的認知裏,這對葉氏夫婦,一向是共同進退的。走到哪裏,兩夫妻都是一體的。
“你管這麼多做什麼!”葉祖新直接一句話就噎過去。
金司翰麵色一冷,兩個男人怒目相向。
葉夫人本來是在房間裏休息,聽見門口的動靜,以及爭執,強行爬了起來。
葉祖新看見自己的發妻,麵色發白,憔悴不堪,心裏十分心疼,也顧不上和金司翰這個年輕後輩的爭執,更顧不上守在門口,三步並作兩步,就奔到了自己妻子的身邊。
“你感覺怎麼樣,好點了沒有?叫你好好休息,你怎麼不聽,偏要自己爬起來。”
葉祖新沒有去管金司翰,轉而小心翼翼地扶著自己的妻子。
葉夫人望了一眼金司翰,沒有說話。
金司翰發現葉夫人好像身體抱恙的樣子,他也不好再吵鬧。
“還請伯母好好休息,保重身體要緊。”
葉祖新恨恨地瞪一眼,“你還不走,我們要休息了!”
再次出聲趕人,金司翰最終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選擇離開。
不管是從宋傾城這裏,還是從葉氏夫婦那裏,他都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但越是這樣,反而越是讓他堅定了他的想法,以及他的猜測。
隻是現在,需要的不過就是時間。
時間可以證明一切,可以澄清一切。
酒店的房間裏,葉夫人麵露擔憂。
“司翰這小夥子,怎麼追來酒店了?”
葉祖新沒有隱瞞,實話實說。
“他是懷疑我們葉家和宋家,有什麼關係,懷疑我們以前就是認識的,他的人在醫院裏看見了我們。”
葉夫人歎息一聲,語氣充滿了無奈。
“看樣子,他到底還是不甘心……”
接下來,葉氏夫婦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裏。
……
宋夫人的身體,看起來有了明顯的好轉,經過再三勸說,宋傾城這才答應媽媽出去繼續工作,至於醫院裏的看護,就交給了護工阿姨。
宋夫人不想因為自己,耽誤這個寶貝女兒的前程,還有將來的幸福。
如果老是守在這醫院裏,那麼定然沒有機會,遇見更多的年輕有為的男人。
女兒的終身大事,也會一拖再拖。
宋傾城之所以答應了母親,一是不想再看見母親為了這事天天嘮叨傷神,二來,她是真的想和金司翰做一個幹淨徹底的了斷,但是,她還欠金司翰的錢。
這些錢,一日不還清,她就感覺自己永遠也無法和金司翰真正徹底地分開。
這筆錢,並不是一筆小的數目,所以她需要出去工作,努力掙錢。
她的這些心思,宋夫人並不知道。
否則的話,宋夫人也不會急著把自己的寶貝女兒趕出醫院。
眉姐期待著宋傾城的回歸,手頭很多安排,都被迫停在那裏,或是找了別的藝人頂替。
“眉姐,我可以明天就開始工作。”
宋傾城又重新接戲,隻是這一次,她有了更多的選擇。
所有的事情,都在朝著好的方向,在向前發展。
就連宋傾城也不再自哀自怨,而是變得積極向上。
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狀況,再次發生。
蘇醒過來的宋夫人,眼看著身體越來越好,精神越來越棒,但是,在最新一輪的檢查數據裏,主治醫生卻麵色凝重。
車禍帶來的後遺症,顯現得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