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幾秒,他就感覺大堰的匕首劃過了他的脖子,這時候他才明白雷炎笑些什麼。
有人看見何二浪倒下,大堰手握著血淋淋的匕首。很快屋內一團亂。原本就並肩作戰的淨樂島人和滅那羽士都要追擊大堰,但是還有的人卻擋住了他們。
“那家夥是個陰險的畜生!”什邡大吼道:“一定要給何二浪報仇,大堰必須受到製裁!”
“沒有任何人可以動大堰一根汗毛!”還有的話壓過了全場:“他有他的動機,他是為了複仇。”
“大堰是個小人。”雪狼的聲音好似雷鳴,整個屋子都轟隆隆的響:“就算是報仇也得明著來,麵對麵的幹。這個陰險的小人卻背後捅人刀子,何二浪連看都沒看到他。”
“大堰是偃師之子,而偃師號稱‘幻術大師’。世界上之所以有幻術存在就是要剔除掉那些笨到給人騙的呆子。”還煬反駁道。
“像大堰這種滿肚子壞主意的東西就隻配當死人。我說他必須死!”雪狼要求道。
我站在父親身邊,手裏握住長劍,我們的人以及何二浪的人也都護衛在旁邊。
在我們麵前的是還煬和雷炎,屋裏的其他人則站在他們的身後。
我們起碼得一個打八個。喬兒在發抖,躲在我們的人肉屏障後麵,其他的奴隸也在一團混亂之中躲到了我們後麵。
“不行,雪狼,”還煬說:“別把事情鬧大了,我還是認為大堰有道理。”
“如果你就是這麼主持正義的話。我以前欽佩你能組織這麼一支強大的艦隊來為我們大家征服這塊土地,現在這份欽佩消失了,反而讓我懷疑你到底配不配領導我們大家。”雪狼駁斥道。
還煬握緊拳頭,語帶威脅的低聲說:“你會後悔你說了這些話的,雪狼。”
我父親不理會還煬,他把長劍收入劍鞘,走向何二浪的屍體,拿下他手指上的戒指,對大堰開口。
“你要就拿去,小人,”他說,把戒指遞過去:“我不是何二浪的同胞,但是我們並肩作戰攻下了這度幽堂。他是個有價值的人,而我季長陵會為他報仇。這是你跟我的個人恩怨,大堰,早晚我們看著你痛苦難當的眼睛,拿回我現在給你的戒指,當做我複仇的戰利品。”
大堰似笑非笑的拿起戒指。
“那就等著瞧,雪狼,等著瞧吧!”他嘶聲道。
何二浪遇害讓我們的人以及滅那人戒慎恐懼。還煬和雷炎的意思很清楚,他們才是當家做主的人。何二浪被殺就是要彰顯這對兄弟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不容挑戰。。
雪狼是玉子,向來自己做主,不必等別人認可。盡管他指揮的人手和整個艦隊相比不過是個少數,他也不會對誰唯命是從。
至於我自己,雖然我年輕沒有經驗,也已經明白我們要打的杖不止一個,而且跟這些動員來建立據點的人不一樣的是,我們最艱辛的戰役不是征服這片土地,而是保住自己的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