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沒有看見,在他的後麵跟著一個稍微有點佝僂的身影,那是一直瘋瘋癲癲的倏神。
“這姓冼的要殺誰呢?”倏神神叨叨的一邊說著,一邊毫不費勁的跟了上去。
冼永洛是對蘇子晞起了殺心。既然蘇子晞遲遲不生,他就自己動手,殺了她,從她的肚子裏將孩子給奪過來,與那個人換救瑩瑩的機會。
他知道每天都守在蘇子晞身邊的那個男人很不簡單,身手不凡。而他找的這個魏玄銘正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認錢不認人。冼永洛本不想去招惹他,可是現在真的找不到其他的人選了。他要搶時間。
時間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了。因為孫女兒瑩瑩等不了了,一天也不行。
阿金拿著那袋金子找到了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那個男人的臉上從額間開始到嘴巴,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阿金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男人又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金子,點了點頭。
他讓阿金先走,說他自己晚上就行動。
阿金剛走,倏神就到了。
“老頭兒,今天沒肉了,你改天再來吧。”魏玄銘可以擺在明麵上的身份是個屠夫,殺豬的屠夫。
“嘿嘿嘿,老頭兒我今天不買肉。”
“不買肉?不買肉你來幹嘛?去去去,別在這搗亂。”說著,這屠夫就要動手去推倏神,卻不料他那雙原本強勁有力的大手卻被這幹巴老頭兒一下給推開了,倏神反倒是將這魏玄銘給推進了屋子裏。
都說這夜深人靜之時,也是犯罪的好時機,一個高大的身影偷偷的摸進了蘇子晞的屋子裏。
“朗朗,你說我今天晚上這肚子要還是沒有動靜,就還是要繼續等嗎?”蘇子晞一下一下的彈著自己的大肚子,希望肚子裏的那倆小東西能給自己點反應。可是人家都說什麼胎動,但她從剛知道自己懷孕那天就沒有感受過胎動的感覺。
“你也知道自己懷的不是凡胎,別總是比較著普通人來。”朗俊逸半躺在床上,輕輕的替蘇子晞拍打著大腿,希望能讓她舒服點。
“可是,朗朗……”
“噓。”朗俊逸聽到了那一絲微妙的聲音,很明顯,屋子裏進了人。
蘇子晞悄悄的不再吱聲,隻見朗俊逸貓著身子慢慢的下了床,朝著窗戶的角落裏慢慢走近。突然一個猛虎撲身,朗俊逸將窗戶下的那個影子給逮住了。
“哎呦呦,輕點,輕點,臭小子,你輕點。”窗戶下那個高大的身軀連忙求饒。
倏神?朗俊逸聽出了這是倏神的聲音,可是這身形卻不是他。難道是?朗俊逸剛想打開屋子裏的燈,卻被高大的倏神給按了回去。
“臭小子,沒看我都變了樣子嗎?別開燈,我慢慢和你說。”倏神覺得自己做刺客很不合格。
倏神將事情的原委都說與朗俊逸和蘇子晞聽了,氣得那蘇子晞一陣暴跳如雷。“真是知人不知麵啊,我當初幫他找出了殺他孫女兒的凶手,他就這樣對我?”
“哎呦喂,小祖宗,你可小聲點吧。你沒見我都是悄悄的扮成那魏玄銘的樣子溜進了這裏?你再這麼大聲嚷嚷,我不是白幹了嗎?”
“哼,臭老頭兒,你也沒安好心。你提前和我們說明白不就行了?還偷偷的溜進人家的屋子,幹嘛?聽牆根啊?老不羞的。”
倏神被蘇子晞說中了要害,老臉一紅,也不予狡辯。
“倏神,你眼下可是扮著那魏玄銘的樣子來殺蘇蘇的,你是有什麼打算嗎?”
“嗯,朗小子才是知道正理兒的人,瞅見了沒,蘇丫頭,你好好學著點兒。”倏神得得瑟瑟的說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瞎羅嗦個什麼勁兒。”蘇子晞最不愛看這老頭兒這麼個得瑟勁兒,就想狠揍他一頓。
“我自打進了這冼宅就有一種好像回到了當年上古昆侖的感覺,這座宅子不簡單,這冼家的老爺子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倏神,我和您說過,自打蘇蘇進了這個地方,脖子上的玉佩就一直在發光。”
倏神本想捋一捋他的那兩撮小胡子,可是這魏玄銘是個光頭,別說胡子了,就連頭發都沒有。伸手撈了個空,他,幹脆摸了摸那光禿禿的頭皮,“蘇丫頭的那塊玉佩有起死回生之力,但是需要配合秘術。而這種秘術隻有來自上古的人才知道。莫非?”
“不錯,帝江早就開始行動了。隻是沒有想到這冼家的老爺子這麼心狠。”朗俊逸有些心有餘悸。
“可是這冼永洛為什麼非要殺了我呢?”蘇子晞不明白,她也沒得罪冼家啊,反倒是幫了他們冼家很多忙呢。
“肯定有原因。至於原因,還得我去打聽清楚了唄。”倏神晃著那個大光頭,就像一盞明燈一般,成了屋子子最亮的存在。
“行,那就勞駕倏神帶回好消息了啊。您是老將出馬一個頂倆啊。”朗俊逸趕緊將馬屁拍上,不然,這老頭兒可是會鬧罷工的。
倏神被一陣忽悠,又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出門差點撞牆上。他剛出門,蘇子晞和朗俊逸就開始配合倏神演戲了。先是將屋子裏的燈給打開了,然後,蘇子晞大喊大叫,“抓賊啊,抓賊啊,屋子裏進賊啦。”
倏神佯裝謀殺蘇子晞的行動沒能得手,驚慌失措的跑進了冼永洛的屋子裏。
“你怎麼到我這裏來了?被人看見了可怎麼辦?”冼永洛一看魏玄銘跑進了自己的屋子,再加上此時宅院裏鬧鬧嚷嚷的,他就知道事情敗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