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張鑫這孩子父母早就沒了,家裏還有一個70多歲的爺爺。老人家看不見孫子,就天天去公司鬧。為了安撫這老人家,他們就讓我去看張鑫,拍幾張照片給這老爺子看。姑娘,官大一級壓死人啊,老百姓,苦啊……”溥大勇第一次覺得,權利,其實是件特別有用的東西,雖然這是他這個小老百姓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
朗俊逸看了看張鑫和溥大勇,對他們說,“這幾天,你們就先別回家了,我給你們找個住處。溥師傅先給家裏打個電話報平安。”
兩人都點了點頭。
苟如意想自己單獨再開一個房間,被朗俊逸給攔下來。“今天我們就將就著,在這間屋子對付一晚上,明天,一起走。這裏也不安全。”
朗俊逸他們的房間是個套房,有裏外兩間屋子。朗俊逸和蘇子晞住一間,苟如意、張鑫和溥大勇一間。
“朗朗,你是不是有事沒和我說啊?”兩人並排躺在床上,蘇子晞枕著朗俊逸的胳膊,一隻手還不老實的試圖摸幾下朗俊逸的腹肌。
朗俊逸知道她肯定會問自己,剛才當著張鑫的麵兒他沒說,是因為他害怕打草驚蛇。
“我們逃走的時候,我站在牆頭上看那小雁山。你知道那山的形狀像個什麼嗎?”
“不知道,像什麼?”當時忙著逃跑了,根本沒那心思看這些啊。
“像個沒有洞的口袋,黑黝黝的,好像要將一切都侵吞進去。”
口袋?蘇子晞怎麼覺得這個字眼這麼耳熟呢?
“什麼?你是說……帝?”蘇子晞突然加大了聲量,坐了起來。
朗俊逸一手捂住了蘇子晞的嘴,悄聲說,“祖宗,你小點聲,非得讓外麵的人都聽見嗎?”
蘇子晞慢慢平息了自己的情緒,過了幾分鍾之後,她才示意朗俊逸可以將手拿開了,但仍舊是心有餘悸的說道,“你是說,我們剛才差點被包了餃子?可是不對啊,帝江不一直都還是股怨靈嗎?難道已經修煉成人形了?”
“帝江的那股怨靈經曆了上萬年的修煉,侵吞了無數的怨靈,已經強大到可以分散出無數的靈氣附著在人的身上,聽他擺布。西州市的那起公交車事故就是帝江的怨靈一手策劃的。他附著在西州市關鍵人物的身上,擺布他們效力。”
“那我們剛才都已經進去小雁山了,帝江直接將我給滅了不就完事了嗎?”蘇子晞一陣唏噓,感覺自己從鬼門關裏走了一趟。
“是你身上的女媧精氣讓帝江畏懼。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帝江想重生,但是重生的形態不一樣了。”
“你什麼意思?帝江沒開七竅的時候,不就是個口袋嗎?”
“他想重生為人的形態。剛才我摸了一下張鑫的脈搏,他的身體裏有帝江的氣息。很濃重的氣息。與帝江附著在苟如意身上的氣息相同。”
蘇子晞瞪大了眼睛,“這麼說,那起公交車事故的本意不是製造冤鬼,而是張鑫本人?”
朗俊逸點了點頭。
蘇子晞不禁為無辜死去的母女悲傷,她們,真的隻是一個工具而已。
“那間小旅館的結構與布置,與你早先生活的那間破舊的小公寓一模一樣。裏麵的東西看似雜亂無章的放著,其實都有玄機。帝江本就是一個口袋似的物體。它被鑿了七竅而死,接著才有盤古大帝的出生。帝江本沒有性別,可是當它曆經萬年,見證了人間的滄海變化之後,也知道了如今是男權社會。可是當年的女媧、伏羲時代卻是母係社會。於是,帝江到處尋找12歲寅時出生的女童,用她們的靈魂充實自己的力量。然後,在男性的身上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