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顧小飛都覺得自己暈暈乎乎的,完全都是在瞎扯。活動結束後,校長就根據這次活動評選了優秀學生,看來名單剛剛出爐。
管他呢,那種東西肯定和自己這種獵戶無關。顧小飛看了看表,時間還早,出城獵一頭鹿,晚上之前應該能回城。
他是個獵戶,也是城區最底層的職業。獵戶們的工作就是給肉類市場添一些新口味。
顧小飛是爺爺老顧撿來的,老顧年輕時是城區裏最能幹的獵戶,據說在一次出城落了單,被野獸追著不知跑到哪裏,昏迷過去。醒來之後,發現同行的人已經找到了他,而他身邊,還站著一個看起來隻有幾歲的孩童。
那便是顧小飛。據同行的獵戶說,他們發現老顧的時候顧小飛就在旁邊站著。老顧五十多歲,沒老婆也沒孩子,覺得這孩子一定是是上天賜的,就養下了他。
而白若雪則是老顧的一位獵戶朋友的孫女,那個老獵戶姓白,兒子兒媳都死在捕獵的途中。老白身體也不好,過了沒多久病上加病也去了,白若雪就成了顧小飛的妹妹,兩人如今相依為命。
顧小飛靠著老顧的一些撫恤金以及自己出城捕獵賺來的微薄的錢,除去給自己和白若雪交學費以外,倒也能剩下不少,足夠兩人日常生活。
白若雪不學曆史課,她將來想要進上流社會工作。而顧小飛除了做獵戶,估計也沒有別的工作能讓他做。
這個城區的人對獵戶並不友好,他們總覺得這些獵戶整天與城外的野獸廝殺,身上說不定沾染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因此他們排斥獵戶,對於獵戶來說,有一份朝九晚五的養老工作,基本就是奢望。
顧小飛拿好了課本,一抬頭,看到白若雪站在門口,手裏握著兩個雪糕,正衝著顧小飛這邊笑。
顧小飛一個箭步衝上去,當頭給了白若雪一個爆栗:“又買這麼貴的雪糕,又買這麼貴的雪糕,不知道咱們財庫空虛嗎?五毛錢一根的老冰棍它不香嗎?”
白若雪委屈得憋了憋小嘴,摸著頭說:“不香,還是這種的好吃。”說著遞給顧小飛一根。
“諾,你的。”
“算你有良心。”顧小飛歎了口氣,接過那根雪糕,撕開包裝,使勁舔了舔,才依依不舍得將包裝扔進垃圾桶。
“顧小飛你至於嗎?”白若雪看著顧小飛,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廢話!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顧小飛一陣肉疼,伸手在白若雪白嫩嫩的臉頰上揪了一下,隨即痛心道:“哎,下月又沒錢花了,是時候出山了。”
“幹嘛說得那麼大氣,好像你每次累死累活抓回來的不是兔子。”白若雪一陣鄙夷:“你看看鄰居家大壯哥哥,每次出城捕獵,都至少能拖回來一頭鹿。”
顧小飛臉黑了:“不揭我短能死啊!”
白若雪說得沒錯,顧小飛天生體質並不強悍,即使從小就跟著獵戶們東奔西跑的,但是身體素質一直沒有成長到能夠獨當一麵捕獵的程度,距離強壯總是差那麼點意思。這一點顧小飛也挺苦惱的,每次見到鄰居家的大壯那種一拳能夠打死一頭牛的架勢,顧小飛就像是坐在了高高的檸檬堆上。
顧小飛歎了口氣,把流到手上的奶油舔了舔,不知道突然間哪裏來的義憤填膺,一口咬掉了一大塊雪糕,大口嚼了起來。
隨即顧小飛的臉就擰成了苦瓜。
“這也太涼了......”。
白若雪就在一旁偷著樂。
“樂什麼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