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心中依然忐忑不安,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元淩天虛弱至此?從方才在屋外的表現來看,淩天應該是不願讓人瞧見自己的病態,可是既然如此為何不去妃子的宮裏,偏偏要到自己這裏來?
距離冬獵還有兩天,他身為一國之主居然病成這幅模樣,隻怕這冬獵是辦不成了吧。明日中午前還不能清醒便讓自己去書房留下那書信,隻怕也是與冬獵有關。不過他身為一國之主究竟為何要隱瞞自己的病情?而且這病來的詭異,難不成這宮裏有人要害他不成?
若羽越想越覺得這事關重大,他即是選擇在自己這裏養病,又將書信交予自己,那一定有他自己的用意,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任何差錯。想到此處若羽又不禁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淩天,“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呢?”若羽苦笑著無奈地歎了口氣。
在屋裏做了好一會兒,若羽突然想起來院子裏的瓦罐,這麼大的雪,相比瓦罐也該滿了吧。剛想起身到屋外瞧瞧,卻又想到留淩天一人在屋裏不太安全隻得做罷,想著離用晚膳的時辰不遠了,樂兒一會兒定會過來,便也不再去想。
果不其然,沒有多久樂兒便在屋外輕聲叩門問道:“啟稟皇上,郡主,晚膳已經備好,是否要即刻食用?”
若羽剛想招呼樂兒進屋子,卻又覺得不妥,隻好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披風走到門口,開門對樂兒道:“把晚膳送過來就好了,今天皇上和我都不想吃太飽,隨便挑幾樣小菜來便是。”
“諾。”樂兒頷首道,隻是方要轉身,若羽卻又道:“慢著,還是準備了多少就都拿來吧。”
“諾。”樂兒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是也並沒有多問隻是應聲。
“屋外的瓦罐可都滿了?可別忘記收好要封存起來,這樣才方便保存。”若羽瞧了瞧屋外的雪已經停了又擔心起了那些瓦罐。
“已經按照郡主的吩咐封存好了放在西園裏,郡主放心。”樂兒笑了笑點頭道。
“這就好,對了,一會兒吩咐下去今晚皇上要在此留宿,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此處。還有明日的早飯晚些再送,順便去告訴那個負責皇上早朝的張公公,皇上口諭明日休朝。”
“這……”樂兒被若羽地話一驚,卻是半天答不上話來。
“怎麼了?”
“奴婢身份低微,隻怕沒有資格去傳口諭。”樂兒低聲道。
“拿著這塊玉佩去便是。”若羽解下腰間那半塊玉佩交予樂兒。
“諾。”樂兒接過玉佩小心地收了起來。
“去吧,記住旁的不要多說,隻說皇上在我這兒便好。”若羽拍了拍樂兒的肩道。
淩天既然在院子裏都擔心被人發現自己的病態,那就意味著這院子裏極可能存在自己不知道的細作和眼線,所以自己絕對不能出半點紕漏,否則隻怕躲不過那些暗處的眼睛。樂兒心思細膩,又是淩天親自挑選給自己的一定不會出什麼差錯,此事交給她去辦應該是萬無一失。
見樂兒走遠,關了房門若羽坐回床邊又伸手探了探淩天的鼻息,感覺依然呼吸平穩,這才又將心放下:“元淩天,你這次可是欠我一個大人情。”
不一會兒秋憶等人便將晚膳送了過來,若羽將床上的紗幔放下擋住了眾人的視線,自己坐在床邊,吩咐一眾人放了飯菜便退下,也不用再來收拾。秋憶等人瞧著若羽這般吩咐又知道皇上在這裏便也不再多說什麼,放下了飯菜便退出了屋子。
“秋憶姐姐,你說咱們郡主是不是要成娘娘了?”青兒隨著秋憶出了門便拉著秋憶的衣袖輕聲問道。
“說什麼呢!別瞎說!跟著郡主這麼長時間了,你哪隻眼睛瞧見郡主想做娘娘了?”秋憶拍了一下青兒的腦袋有些生氣地道。
“哎呦!幹嘛打我嘛!那郡主要是不想當娘娘,皇上今天在這兒過夜怎麼說的過去?皇上夜裏不都是妃子侍寢的嘛?”青兒撅著嘴吃痛的摸著被秋憶打過的頭。
“總之主子的事,不準胡說,上次的板子這麼快就忘了?”秋憶狠狠地瞪了青兒一眼。
“知道了,不敢了不敢了!”想起那次挨的板子現在都還心有餘悸,青兒立刻識相地閉上了嘴。
隻是秋憶自己心裏也卻是犯起了嘀咕,若羽從來都不是要在後宮爭寵的人,更別說是妃子,以前自己想方設法想讓若羽討好皇上她都不願意,今天這是怎麼了?難不成終於想通了?若是這樣倒是極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