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嬪聽到宮女的傳話之後,臉上多了一抹憤怒。“這皇後的架子也擺得太大了,剛剛回宮,就給了我們這麼一個下馬威,真當我們都是一些小病貓,對她沒有法子啊。”
順妃見她這麼生氣,心中隻覺得很是得意。但是她表麵上並不流露出來,反而很溫柔地說道,“喜嬪不要生氣,我聽說啊,這皇後娘娘原來脾氣是極好的。隻是在我們之前,韓妃娘娘去了。兩個人速來不合。”
她捂住嘴巴,眼睛張大,顯得有些驚慌。“我在這裏議論她們,你不會給我說出去吧。若是如此,我們這姐妹也沒有什麼好做的了。”
喜嬪剛入得宮來,位分還比順妃低。見她難得向自己伸出橄欖枝,拚命抓住都來不及,哪敢將她推走啊。
她趕緊拉住順妃的手,急切地說道,“你可不要這麼想我,我若是那等人,怎麼好意思活在這個世上。你快說,那皇後和韓妃到底如何了?”
“是皇上的緣故。皇上對我們都是愛理不理的,一直都沒怎麼來我們的寢宮坐坐,但是去韓妃那裏倒是去了好幾次。那個時候,皇後還在宮裏。之前,皇上一子都是獨寵皇後的。皇後心高氣傲,聽說那韓妃奪去了自己的恩寵,就出了宮去。皇上見她如此傲氣,也很不耐煩,想要磨練磨練她的性子,因此也就任由她在宮外。後來是她坐不住了,拖人在皇上麵前說情,還遞給皇上以往的舊物,勾起了皇上的哀思。”
喜嬪聽著這些事情,手絹都死死地糾纏在了一起。她的眼眸裏全是憤怒。“那蘇瑾瑜真的是太過分了,居然玩這種心眼。我若是她,幹脆挖個地洞鑽下去得了,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幹嘛?”
順妃推搡了她一下,嬌俏地說道,“你啊,真是傻。你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這皇後心機深沉,哪是你我能夠參透的啊。她這法子奏效,皇上不就對她又起了榮寵之心,還讓我們都來朝拜嗎?”
喜嬪聽了,是又氣又妒,隻覺得那蘇瑾瑜沒有別的好,隻是狐媚子功夫了得。
她蹬著小高靴,疾步往前走去。順妃在後麵喊道,“你去哪裏?”
她頭都沒有回,也隻高聲說道,“我好有些事情,你就不要等我了。”
順妃的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喜嬪是地方大員的女兒,她是因為仰慕皇上而來。最見不得的就是皇上受人蒙騙,她決心揭穿蘇瑾瑜的真麵目,讓皇上清醒過來。
她穿過水榭,來到了清荷園,看著那疾步行走的一群人,追趕了過去。
那管事的太監攔住了她,看了看她的穿著,輕聲說道,“這位小主不知道有何要事啊?”
“公公,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韓妃娘娘,你讓我見見她。”
那公公正在猶豫的時候,就看到韓妃將轎子的簾子打開了。她看著那公公,眼神裏有責怪,“是什麼事啊,這麼喧嘩?”
“秉娘娘,是這位小主想要見你。”
韓妃本來臉色不愉,但也不好意思直接駁了她的麵子,於是就示意停了轎子。喜嬪走上前去,在她的耳畔說道,“是關於皇後娘娘的事情。”
她臉色一變,立馬出了轎子,兩個人來到湖邊,看著水天一色,垂柳拂岸。
後麵的太監宮女們都遠遠地跟著,沒有過來。
韓妃看著她說道,“你這時可以說了吧?”
喜嬪行了一個禮,臉上露出一抹溫柔。“我聽聞娘娘和皇後向來不合……”
“放肆,本宮跟皇後娘娘姐妹情深,你在這裏挑撥離間做什麼?”她的聲音很大,嚇了喜嬪一跳。
她心中鄙夷,這是宮內皆知的事情,這個女人還在這裏口是心非。“娘娘,是敵是友,你自己能夠分辨。我想說的是,我可以做你手中的一把刀。”
“你什麼意思?”韓妃皺起了眉頭。
“沒什麼意思。隻是說,我可以為娘娘所用。我看不慣那皇後氣焰囂張,欺瞞皇上,希望能夠以還視聽。”她說得大義凜然,隻覺得犧牲了自己也無所謂,隻要皇上能夠看清皇後的真麵目,不要被她所騙就好。
“嗬嗬,你覺得我為什麼要相信你?難道你不是皇後那邊的人,專門送過來對付我,實際上是請君入甕?你覺得,我會有那麼傻嗎?”她漸漸向她逼近,眼神裏露出威脅的氣息,渾身有嗜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