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就成為了一道風景。
走進同福客棧的大門,就能夠看到一個水簾,那水簾是從琉璃瓦上下來的,在太陽的映照下,能夠看到彩虹,吸引了不少姑娘小夥子來這裏看浪漫。
走過水簾,能夠感受到涼絲絲的水珠鎖在脖子上,很水很嫩。在夏天是一種享受。
那盛放的紫藤花熱烈地開著,極美,令人應接不暇。
那吃飯的石桌就擺在紫藤花下,配上精致的碗碟,即使花掉下來也不打緊,反而是一種雅致的美 。
這個院子四周都用極細的紗窗圍著,茜色的,一點飛蟲都沒有。這在夏天來說是少有的。因此這同福客棧生意盈門。
不過越是這樣,同福客棧越是挑客人。
衣衫不整者,不接待,因為會汙染同福客棧的一草一木。口出狂言者不接待,因為這樣的人容易惹禍生事,給客棧帶來不幸。身體孱弱者不接待,因為會影響到其它的客人。
這種種規定雖然顯得不近人情,但大家對同福客棧的風評都很高。門檻越是高的地方,就越是會有很多人想去體驗一番,感受一下樂趣。
聽說這皇都裏好些人都將同福客棧的規矩當作擇婿的標準,連這個都做不到的人,根本就不配稱為托付一生的人。因此很多男子,也以經常出入同福客棧也證明自己的家世背景。
他的眼睛都有一種應接不暇的感覺,臉上噙著滿足的笑意,東看看、西看看。
很多女子從他的身邊過,都用團扇掩唇,發出笑聲。
他有些奇怪,第一個這麼做也許是偶然,接二連三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必然是有蹊蹺了。
他好奇之下攔住了一個女子,搔了搔後腦勺,有些害羞地問道,“請問你知道她們為什麼都這麼對我笑嗎?”
他做了一個掩住臉的表情,一臉疑惑。
那女子用團扇掩住臉笑了,嬌媚風流的眼睛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輕柔地說道,“奴家聽說很多長相英俊的男子都來這同福客棧找生意,不知道公子價值幾何啊?”
馮若風真的會被氣死,這些人,竟敢這麼想自己!
他嫌棄地看著那女子,很生氣地說道,“你給我走開啊,你這樣的女人,連本公子的一根毫毛都碰不到。”
這些人,竟然將他當成那種不入流的貨色,真的是其心可誅。同福客棧確實是有這樣的人,但他不是。
大安國的女子,說到底還是沒有什麼地位的。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都是要聽別人的話的。但有些人的話很難聽,也就不想聽了。
那些身在望族的女子,也不能夠輕易和離,隻能夠在外麵找找消遣,因此才會有男人也要攬客的理。
那些男人都是溫柔至極的男人,長得極為嫵媚,會說好聽的話哄女人開心。這一點體貼,是很多身居高位的男人做不到的。
這對那些受到冷落的女子來說,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馮若風見那些嗤笑的女子將自己當作那種人,心中很是憤恨。他故意將自己的玉佩露出來,顯示自己的不凡。
也有不少女子在後麵議論,“見他穿得如此不凡,想必所費不菲。”
“哎呀,你管那麼多幹嘛,出來賣都有一個價。雖然他長得挺好看,但打扮得這麼好,也不過是想將自己賣出高價而已,你也不要太過認真了。”
馮若風聽到這些話語,內心深處是覺得極為氣憤的。但是他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這些人計較。
走過了外院之後,就來到了內湖。
這裏叫做明若湖。
湖有十畝,在皇都豪族的宅子中算不上最大,但勝在雅致。每一處都匠心獨運,卻不造作。那垂柳和開放的草花,都是有講究的。但呈現出一種野趣,極為難得。
他走在青草地上,感受著草的柔軟,看著湖麵波光粼粼,賞著近處的垂柳拂過水麵,有一種柔軟的美好。他見到之後,心中也覺得很是平靜。仿佛受到的很多打擊都能夠很容易消失,那些東西也是過眼雲煙而已。
人生何其長,不必太過在意眼前的一些苟且。
人最偉大的不是看到希望才前行,而是在絕望的時候,也能夠給自己點亮一盞明燈。
他福至心靈,盤腿坐下,對著這粼粼湖波,開始修煉起自己的內功心法來。
這時,笑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