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間多了一抹黯淡。
雀兒連聲稱是。
那幾個家丁跪在地上,這是一個後院,真正的大家風範。假山、樓台、遊廊都按一定的秩序分布,還有一些四時的花朵栽種其間,每一朵花開都是美好。
他們瑟瑟發抖,有些害怕那個暴跳如雷的男人。
“混賬,都是些混賬。連個人都帶不回來,我要你們有何用。”
“饒命啊,老爺。那女子的護衛實在太過厲害,我們都不是對手啊。”他們連連求饒,但還是平息不了男人的怒氣。
他粗壯的手指對著他們,很是憤怒,“來人啊,將這些人拖出去,永不錄用,這個月的月錢也不用發了。”
那些人連連求饒,但還是被人無情地拖了出去。
這時,一個溫婉的女子走了過來。她穿著對襟小襖,桃紅色的,下麵是雪青色的長裙。身段雍容,一臉富貴之相。她溫柔地說道,“老爺啊,你幹嘛為這點事情動怒啊。這些都是小事,你的身子才是大事,我們劉家這麼重的擔子全都在你的身上啊。”
那男人指著她,很是生氣。“都是你,慈母多敗兒,難道我沒有跟你說嗎?小傑那個人原本是一個靈秀的人,都是被你慣的。”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但是你一直都忙於公務,都不管我們娘倆的。這不都是你的不是嗎?”
劉丞相萬萬沒有想到她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自己,很是生氣。但是她是他續弦的嬌妻,本來就比他小兩輪。他已經老了,她卻正是美貌時候,他的心裏對她寵愛有加,不忍心責備。
“走吧,我們去將小傑接回來。隻要他回來了,一切都好說。”
她輕言細語,但他很是憤怒。“都是你。你可不知道,今天我的臉都被丟盡了。那些同僚肯定都在嘲笑我。”
“老爺,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被人說,那是不可能的。你作為一個男人,難道不應該有擔當一點嗎?我一個女人都知道的道理,老爺你還糾結一些什麼?”
她的眉宇之間多了一抹不耐煩,劉丞相見一貫溫婉的她都變得不耐煩了,也隻好噤聲說話。
一行人又來到了那座小宅子門口。
那是一座很隱秘的宅院,身居鬧市,門卻隻有小小的一扇。他們劉家本來就是大戶人家,自然是看不上這座小宅院的。劉丞相的心裏很是生氣,敲了敲那小門。
並沒有人來開門。
他氣極了,正想用腳踹那門,就被女人攔住了。她使了一個眼色,手底下的人才砰砰砰的敲門。鍥而不舍之下,門終於打開了。
雀兒一臉不悅,“又是誰啊?不知道這是私人宅院啊,你們都活得不耐煩了啊?”
“我看你們才活得不耐煩了,竟敢私自扣下我的兒子,我要讓你們陪葬。”劉丞相很是霸氣,一腳踹到了她的心窩子裏。雀兒被踹到了地上。
“春花秋月,將這些人趕出去。”
一個很嬌美的女聲在說話。
這時,一群黑衣人跑了出來,將他們都堵在了門口。劉丞相聽到先前那些家丁的稟報,早有準備,這一次不僅帶了更多的人,還都是一些高手。
他看著眼前的一切,厲聲說道。“你們不要在這裏自討苦吃了,我隻是想要我的兒子。若是你們不讓開的話,都隻有死。”
“這世道是有王法的,你又是誰,竟敢如此枉視皇威?”
她很尖刻,字字誅心。
劉丞相正想說出自己的身份,但卻被身邊的女人攔住了。丞相夫人和顏悅色,“姑娘,我們隻是想要進去找找兒子,你能夠行個方便嗎?”
她笑得很是溫和,一張富貴的臉充滿了喜氣。但是玉莞並不領情,“夫人,我都說過了,我這裏並沒有你的兒子。若是你們繼續執迷不悟,私闖民宅,我就要報官了。”
她很憤怒,頭歪在一邊。
“你……”
劉丞相氣急了,將自己的女人護在身後,很是霸道,“夫人,都跟你說了,有些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不要客氣了。來人啊,給我強上。今天就是把這裏拆了,也要將少爺找出來。”
“誰敢?”玉莞並不害怕,見他們氣勢洶洶,眼眸裏多了一絲憤怒。“你以為就你們有權有勢,我就沒有幫手嗎?來人啊,將煙火打開,將徐大人、高大人找來。讓他們看看,是何人藐視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