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芒帶著異樣的色彩，像是哀怨也像是在嘲弄命運。“你先走，等到大公子的事情完成之後，我再向他請求歸去。”
“小鳴，你就不要天真了。若是你真的有那個能耐的話，那個人是不會讓你走的。他再怎麼厲害，也會缺人。而你是最得力的助手，你若是不為他效命，那就隻有一個結局。因為他也會害怕，害怕你變成殺害他的那一把利刃。”鹿悠的眼神很鎮定，像是經曆過很多風雨，眼睛裏有淡淡的純潔。
她曆經千帆，反而鎮定。
小鳴知道她所言非虛，隻是淚流。她抱住了鹿悠，很難受。“姐姐，我們姐妹二人，命運確實淒慘。本來還想和你繼續呆在一起的。隻是我卻不能夠那麼自私。若是我繼續癡纏你，恐怕你連命都保不住了。”
風吹著她淺綠色的衣袂，向上翻飛，如同一隻展翅的蝶。她臉上的笑容淒絕，像是一首離殤一般。鹿悠臉上有絕美的笑容。她的蓮步輕移，舞動起來。
“妹妹，我向來都是以色事人。我舞我笑，都不是為了我自己。你是我最親近的人，眼下我們就要離別了。我想為你跳一支極美的舞，好嗎？”
聲音嬌媚，帶著銷魂的味道，讓人無法拒絕。
“好。”
她的舞姿很美，像是一隻純潔的小鹿。在妹妹的麵前，她變成了一個純潔的人。過去的不堪，都已經離她而去了，她的每一步舞姿都很美麗。
小鳴看得很是入迷，忘記了時間。
天色將白之際，鹿悠往屋裏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頭看著她說道，“你回去吧，你還要做事，就不要管我了。你放心吧，我是一定會走的。我很會審時度勢，絕對不會成為你的拖累。”
“姐姐，請不要這麼說，其實我才是你的拖累。”她說到這裏，眼淚流了出來。
她的心裏很是哀切，隻覺得自己對不起她。明明說好了，兩個人要相依為命。但是此時，她隻能夠讓姐姐一個人先走。
她必須沒有任何擔憂，才能夠很好地做事。
當她走出小門，一步三回頭，眼中全是不舍。
鹿悠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背影，眼神裏也是濃濃的不舍。等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之後，她收起了自己的行囊，很是憤恨。
“你是不是覺得無能為力，不能夠幫助自己的妹妹？”一個迷人的聲音響起。
鹿悠抬頭看向四周，聲音裏帶著慍怒，“你到底是誰，有什麼事情出來說，不要在這裏裝神弄鬼，我並不是一個這麼容易妥協的人。”
蘇瑾瑜的臉上有溫潤的光，她看著麵前的女子，嘴角也是瑩潤的。“沒有想到，鹿悠姑娘這麼好的膽識，我是蘇瑾瑜，鳳羽閣的主人。”
“鳳羽閣？”鹿悠捂住胸口，眼神裏帶著一絲不甘的光，“你全部都知道了？”
“是，要不然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裏。說來我也是淒慘，周圍都是別人的眼線，每走一步草木皆兵，境況並不比你們兩姐妹好。”
她坐了下來，用青花瓷的茶杯倒了一杯茶，淺淺地品了起來。“鹿悠姑娘真是好品味，這碧螺春是新采的，千金難買啊。”
“嗬嗬，我們這樣的人，所擁有的不都是這些無用的東西嗎？”她說到這裏，坐了下來，臉上有風淡雲輕的笑容。
她很是鎮定，做事情的時候也是很平靜的模樣。
她看著麵前的人，眼眸裏閃動著迷人的光，一舉一動都有一種惑人的力量。“你們青樓女子，都是這麼迷人嗎？我也正好認識一個女人，她身上也有這樣的氣質，一舉一動都很吸引人。而且最為難得的是，她身上有一種純情的氣質，讓人如同置身初戀的感覺一般。你應該知道她！”
見到她篤定的光，鹿悠點了點頭，“若風姑娘的大名無人不知。隻是我與她不一樣，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心純的人，也做不到完全隱藏自己。幸好我善良，有沒有覺得我像是一個鄰家小姐姐。凡人都有自己愁思，來我這裏訴說，才是正解。所以我也頗有名氣。”
；她很得意，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眸閃動 。
“那是自然，鹿悠姑娘解語花的名頭，我也是聽說了的。隻是沒有想到，你和小鳴是親姐妹的關係。”
她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精致的臉上多了一分感傷，很是迷人，就像三月的煙雨。“我們二人自小生活就很苦，本來就是相依為命長大的。能夠走到今日，一切都很不容易。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在鳳羽閣了。我本來也是有事相求，她見到我的手環之後就認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