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知道有人來了,輕柔地說道,“那個人不見了。”
“你不是希望他不見嗎?”
她轉過頭,看著麵前的男人,臉上多了一抹憤怒。“誰說的,我隻是希望他在我的麵前任我淩辱。這樣的話,我以前受的那些折磨都可以償還了。”
他有力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好疼,她隻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她眼中滲出盈盈的眼淚,看著麵前的人,臉上全是苦澀。“你這個人,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我在這裏為你做了這麼多,難道還不夠嗎?你非要將我連皮帶骨地奪了去,才甘心!”
她突然想到自己剛剛采擷的那一朵花兒,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自己剛剛那麼殘忍地對待花兒,此刻自己不也一樣被人折磨嗎?
她苦澀一笑,隻覺得命運淒慘,根本就不由人做主。自己自詡聰明,也不過是別人的盤中棋子,或許是一把利器也說不準。
他輕哼一笑,不屑地笑了,“若是我不了解你,我定然會覺得你這個女子很是可憐,而我自己簡直是劊子手一般。但是若風,我了解你。你喜歡的不是蹂躪他,而是等待他有一天爆發,你被他蹂躪。你這樣的女人,就是下賤極了。你還以為我不知道嗎?”
他臉上的神情盡是鄙夷,她卻如遭雷擊。她以為她這樣隱蔽的心事是讓人不知道的,沒有想到他居然一清二楚。
“嗬嗬,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被稱作智謀無雙了。你這樣的男人,生來就是別人的噩夢。我想你活在這個世上,很多人都會想要你去死吧。”
貝齒咬著嫣紅的唇,她惡毒地說道,心中很是憤恨。她不介意暴露自己膚淺的一麵,從前擁有和以後她都能夠坦蕩做人。
他俯身在她的耳邊,呼吸的聲音讓她麵紅耳赤。他的聲音魅惑而具有鼓動性。他無比堅定地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去死,我隻是會慢慢折磨你,就像你折磨別人一樣。”
她突然有些心動,內心裏隱秘渴望燃升起來。他看出來了,嘲諷地說道,“你看看你吧,就是這麼放蕩。我早就說過,你僅僅隻是一個玩物而已。”
她願意當玩物,她的心裏在呼喊。但是她沒有說出來,最後的一點自尊在製約著她。
她淺淺一笑,眼睛裏有明亮的光輝,一句話都沒有說,坐在那裏,看著江水濤濤不歇。
“那個人怎麼樣了?”過了很久,他終於開口。
“你那麼聰明,你自己不會去看嗎?”她嘲諷道 。
她的心裏是不滿意那個女人的,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聽一個自己看得上的男人誇其它的女子。她很反感這樣的事情。
“她太聰明了,我若是多出現幾次,她就會知道一切。”他歎息了一聲,心中迷戀那麼聰明的女子,就像是罌粟一般,有毒但割舍不下。
她很鄙視,也很嫉妒,“是嗎?我倒不覺得她是很聰明的女子。她若是真聰明,就應該舍棄一切,比如六親不認。眼下這樣的東西,不過讓人無知而已。”
她翹著二郎腿,斜斜地躺在藤編的長椅上,臉上的表情是享受的。他看出來了她的享受,用腳踹了一下那椅子。很顯然,椅子已經裂開了口子。她眼中的光芒消失了不少。
她看著麵前的情景,嘴角有淡淡的光。“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會是這樣的模樣。你心裏有氣,自己找地方發泄去。踢我的椅子幹嘛?若是踢壞了,將我摔倒了怎麼辦?”
小小的紅唇嘟著,她很是不滿。他臉上有惡毒的光,半蹲了下來,在她的耳邊私語。“那麼你就去死吧,放心,我不會給你收屍。我會在你的屍體上踩上一腳,用力的,讓你死得更透徹一點兒。”
淺淺的笑意,讓她的心裏很是模糊。她隻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變了,變得讓人分不清楚,有些不知所措。
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不一樣的了 。
她眼睛裏有溫潤的光,嘴角的得意之處已經消失,心裏盡然全是失意。“你這麼狠心,我也是難得的佳人啊。沒有女人會喜歡一個不憐香惜玉的人 ,你注定是得不到她的。 你知道嗎?”
“我知道,那是你的想法,又怎麼樣呢?你不是她,你根本就不能代表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