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見她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輕輕將一杯青茶遞到她的麵前, 微微一笑,“恭喜主子,又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蘇瑾瑜懶懶地靠著,臉上有滿足的光芒。“你是不知道,在宮裏的時候我會鬱悶死。各種人都有,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我一點都不想去猜,結果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很瀟灑,也沒有那麼重的防範心。更重要的是 ,她的功名心不重。
這個世界說到底不是她的,她沒有要在這裏出人頭地的打算。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被推著走,就像身後有一雙無形的手一般。
“我很累!”她有氣無力地說道。
春蘭趕緊讓人上前,給她捶背。那個小姑娘穿著粉色輕紗,麵容姣好。最關鍵的是,她的手法很好,讓蘇瑾瑜舒服得想要睡著。
她給了春蘭一個大大的讚賞,“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將這裏打理得越來越好了。”
春蘭並不倨傲,眼睛裏有溫柔的光。“主子說笑了,我們本來就是過來替主子分憂的。”
她說話倒是不刻板,但也不隨和,說不上讓人想要靠近。
蘇瑾瑜的眼波流轉,她望著周圍的人,輕聲說道,“都去,找出西境的酋長之子。”
她的眸子裏散發出危險的氣息,那個妖冶的男人,到底去了哪裏?
她想到了他那癡纏的眼神,看得出來他用情很深。
那個在自己麵前哭哭啼啼的女子,到底騙了多少個人?
一切,就要被解開。
她輕品茶水,臉上的疲憊被氤氳開來。淡淡的茶香漸漸盈滿整間屋子,將她那一顆懸著的心放鬆了下來。
她的臉上有溫柔的笑容。
異動,她睜開眼睛,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殺氣,彌漫在整間房子裏。那個人的臉上有輕輕淺淺的笑容,似乎很不在意。
“你這個人,就是太過僵硬了。你什麼時候能夠放鬆一點兒?”
他微微笑著,眼眸裏的光帶給人害怕的感覺。
但她並不害怕。她曾出生入死,自然是不害怕的。“是你?真的是好本事。我這地宮機關重重,若不是有人領路,你肯定不會那麼輕易就進來了。”
“可不就是有人領路嗎?”他臉上有意味深長的笑容,很是輕浮。她看著他,頗為不屑。
這時,那個粉衣女子走了過來。她渾身發抖,臉上有害怕的神色,“主子,是他威脅我的。”
“自裁吧,我不想看到懦弱的人。”她輕聲說道,一聲歎息。
太過懦弱的人總是這個世間的禍害。她們什麼都不敢做,反而是害了別人。這樣的人,不管是下屬,還是自己的親人,都是一個禍害。
那個女子抬起頭,美麗的眼眸裏盈滿了眼淚。“主子!”
“剛進鳳羽閣時,春蘭沒有跟你說過我們這裏的情況嗎?”她麵容慈祥,但卻讓人拒絕不了。
那個女子死心了,臉上一片灰敗。“好。”
小小的匕首閃現出巨大的光芒,在燭光之下顯得頗為淩厲。那個女子倒在了地上,嘴角有鮮血汩汩流出。
那男子歎息了一聲,眼睛裏有不可思議的光。“你這個女子,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根本不知道你這麼殘忍。”
他很驚訝,似乎第一次見到一般。蘇瑾瑜的臉上有不屑的笑容,“公子武功高強,招式淩厲,也不像是沒有殺過人的人,何必在這裏裝純情?”
冷酷的話語,美麗但卻如同冰霜的臉,將他的整個人降到了冰點。他看著麵前的人,隻覺得心裏頗有些不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公子殺了不少人吧,手裏也不幹淨,就不要說我了。”蘇瑾瑜向來灑脫,很討厭惺惺作態的人。
“我聽那些人說,你是這裏的皇後?”
他狹長的眼眸裏多了一分促狹。
“你不會在這裏還想脅迫我吧?”她多了一分防備,想到他那驚世駭俗的話,心裏對他一點好印象也無。
他嗬嗬一笑,一把折扇打開,上麵有一株蘭草,頗為飄逸。他微微一笑,“娘娘想多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剛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說出了那樣的話,可能是被娘娘的美色所迷吧。”
那丹鳳眼看著她,讓她覺得毛骨悚然。這個人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給人一種並不放鬆的感覺。他這個樣子,誰敢跟他接觸啊!
“說來慚愧,我這裏居然還叫鳳羽閣。公子已經弄清楚了我的身份,但我還對公子一無所知。”她的眸光裏滿滿都是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