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見到她之後,立刻轉身撲到太後的腿上哭了起來,一點都沒有在槿汐宮的淩厲了。此刻,她仿佛就是一直嬌小的小白兔,蘇瑾瑜就是一隻大灰狼,時刻都能夠將她吞噬。
太後端坐在榻上,那塌雕龍刻鳳,漆以紅銅色,給人富貴典雅的感覺。太後的座位旁,擺了一個小茶幾,上麵擺著一些時興的果子用來聞香的。整間屋子都充滿了果香,讓人的心裏充滿了安寧。
蘇瑾瑜的臉上浮現了清風般的笑容,“母後,你找我過來不會是為了良妃妹妹吧?”
太後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的表情,“瑜兒啊,難道母後就不能夠找你過來玩玩嗎?”
“是啊,姐姐你看看你,說話居然這麼生疏。”良妃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看著蘇瑾瑜說道。
她隻覺得百口莫辯,搖了搖頭,坐在太後的旁邊,“母後啊,你可真是誤會我了。這宮中這麼多的事情,我突然接手,很多東西都不熟悉呢。良妃妹妹也是,若是真的有時間,也要來幫幫我啊。你讓我一個人這麼忙碌,我可不依啊。”
她說完之後 ,嘟了嘟嘴,給人一種清絕出塵的感覺。蘇瑾瑜的心裏,隻覺得太多的東西都跟自己想的不一樣了。
太後見她如此可愛,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你啊,就是頑皮。”
她看著良妃,臉上也充滿了慈愛,“你也是,不要光顧著玩耍。有時間也要幫幫她,這些事情都會讓人有想法的。”
她說到此處,臉上有淡淡的光芒。
良妃的心裏隻覺得十分窩火。這個太後也太過兩麵三刀了。自己剛剛跟她說了那麼多,感情都白說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著,心裏更加生氣。太後旁邊原來有一個位置,她本來是坐在那裏的。但是為了跟太後撒嬌,她就來到了太後腳底下的一個軟榻上。沒有想到蘇瑾瑜一過來,就坐到了太後的旁邊 。偏偏她還是皇後,自己又不能讓她過去。
她生氣地踢了一下椅子上的小桌子,這時候桌子上的白瓷杯子就摔倒在了地上。說來也奇怪,那地上那麼厚的一層地毯,但那白瓷杯子一落在地上就摔碎了。
良妃見此情景,臉色刷白。她趕緊站起身來,驚恐地說道,“太後娘娘,我不是故意的。這白瓷杯子怎麼可能這麼易碎,一定是有人陷害!”
她說完之後就把眼神鎖定蘇瑾瑜。她的表情,就像是在告訴世人,這一切都是蘇瑾瑜做的。
蘇瑾瑜並不接招。她隻是輕輕抿了一口茶,臉上有溫柔的笑容。
王公公看見此景,呼天搶地,“娘娘,這可是太後最珍愛的一套茶具啊。今日你們來了,太後特地讓我準備好的茶具端上來。要知道, 這些茶具都是孤品,價值連城啊。”
他大聲說著 ,眼神裏有淡淡的光。
良妃聽見之後,眼波流動,心裏更加不安。
“夠了,碎了就碎了,你多嘴幹什麼!”太後威嚴的聲音響起, 王公公連忙掌嘴,“都是奴才不好,在這裏多嘴多舌。奴才隻是心痛啊,畢竟是孤品啊。”
良妃咬著嘴唇,心裏特別恨。本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個死太監居然還在這裏一直強調。她悄悄瞟了一眼太後,隻見她的臉色變得特別難看,看著她的目光也充滿了生氣。
良妃的心裏十分不安。
太後看著蘇瑾瑜,擠出一抹笑容。“瑜兒啊,聽說內務府的賬本有問題?”
良妃聽到這裏,心裏又燃起一絲希望。蘇瑾瑜的臉上有淡淡的笑意,“母後,這其中的關節我已經查清楚了。你老人家的日子定然是要安逸才好,我已經在想辦法填補了。以往那個賬本,確實存在著嚴重的問題。明眼人一看,就會覺得很生氣的。”
太後已經明白,蘇瑾瑜要幫她掩蓋。她的心裏鬆了一口氣。要知道這件事情一出,她就是整個大安國的罪人啊。她已經享受了很多年榮華富貴,到處都是一片歌功頌德的聲音。若是老了之後還晚節不保,那真的對不起地下的列祖列宗。
她眼刀掃向良妃,特別生氣地說道,“那個時候,你們都在外麵。我也說過生辰簡簡單單就好,是良妃和夢嬪一直拾挫我大操大辦。我沒有想到,竟然花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