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喝了一口熱酒之後,將詔書扔在羽將軍的麵前,輕聲說道,“你才是叛國的那一個。這是皇上手諭,你自裁吧。”
羽將軍臉色一變,他撿起地上的詔書,仔細查看一番,臉變得更白了。隻見他拿起自己的劍,放在了肩上。他麵色冷酷,厲聲說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我自認無愧於大夏國。”
“慢著!”慕淩軒厲聲說道。
他撿起羽將軍滑落在地的詔書,嘴角含笑,看著張宰相說道,“這樣的小把戲,就想置人於死地。”
張宰相冷漠地看著他,略帶諷刺地說道,“別國奸賊,不準插手我國事務。”
說罷,他看著羽將軍嘲諷一笑,“莫非你以前都是吹牛的,你那些戰績,都是你部下替你打下來的?你自己,其實是一個貪生怕死的鼠輩。”
“你說誰是鼠輩?”羽將軍眼眶發紅,怒目而視。
“不是鼠輩,就自裁吧。這是皇帝的聖命,我已經替你求過情了。”他歎息一聲 ,背過身去。
羽將軍正要自裁的時候,慕淩軒奪過他手裏的劍。他憤怒了,衝慕淩軒吼道,“這是我大夏國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你難道想要我當懦夫嗎?”
他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臉脹得通紅。慕淩軒對他露出了同情的笑容,羽將軍被他這笑容弄得怒火滋生。“你不必可憐我,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我不是同情你,我隻是覺得你傻。這詔書是假的,若是你繼續執迷不悟的話,你大夏國的皇帝可能死在他的手裏。”
“你說什麼?”羽將軍聽到這話,一臉疑問地看著慕淩軒。
慕淩軒指了指那手指印,輕聲說道,“這指印十分淩亂,顯然是掙紮所致。恐怕,這詔書是貴國皇帝被人強迫所簽的吧。”
他看著張宰相,不無諷刺地笑了,“都說你文武無雙,沒想到也僅僅隻是這些把戲。看來,你的死期也到了啊。”
張宰相轉過身子,看著慕淩軒,眼神裏充滿了探究。“你這麼厲害,為什麼大安國還是風雨飄搖?你,遠不及你的父皇。”
這話正中慕淩軒的軟肋,他拿起羽將軍的劍,刺進了張宰相的胸膛。
他吐出一口血,淒涼地笑了。看到張宰相死了之後,張管家的手一鬆,獨孤寶琛使勁地踩了他一腳之後,跑了出去。
他看著慕淩軒十分感激地說道,“多謝相救。”瞬而,他轉頭盯著羽將軍吼道,“你這個莽夫,別人說你幾句就受不了,差點害我丟了性命。”
羽將軍見自家皇帝生龍活虎地跑出來,連連稱是。他的眼神裏,全是寬慰,對慕淩軒的目光更加崇拜了。
獨孤寶琛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了慕容沁的身上。後者臉一紅,直接往門外走去。他很想要追上去,但是被羽將軍攔住了。他仔細檢查著他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最後十分欣慰地說道,“皇上,你沒事就好。”
獨孤寶琛看著美人離去,再看看自己麵前的榆木疙瘩,心裏很是惱火,他生氣地吼道,“廢話,我當然沒事啦。若是隻有你一個人的話,我的安危就不能保證了。”
“是是是。”羽將軍連連點頭,“這一次多虧了大安國的皇帝,若不是他,我竟不知道這張宰相有如此狼子野心。”
獨孤寶琛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我隻是以為他隻想掌權而已。所以,我把權力給他,讓他權傾朝野。隻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不滿足。”
“你養過狼嗎?”
獨孤寶琛搖了搖頭,一臉無辜地望著慕淩軒,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慕淩軒笑了,“狼群中有一種狼就白眼狼,不管你對他多好,他都不會感激,饑餓時反而會吞噬你。我想,這種滋味陛下已經體會過了。”
獨孤寶琛點點頭,一言不發。周圍變得寧靜起來,院子裏的紅梅散發著淡雅的香味。慕淩軒歎了一口氣,望著獨孤寶琛說道,“其實,我也有事想找你幫忙。”
獨孤寶琛笑容十分尷尬,他連連擺手說道,“不關我的事,我找人盯著她了。但是,都跟丟了。”
他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我知道,瑾瑜一向調皮,不是你那些蝦兵蟹將能夠看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