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華夏國2009年6月份夏季中旬。中原豫北四季分明,夏日炎炎,正是一年內最炎熱的時候。
這天夜晚,兩個的少年徒步走在平都市湛河區輕工路街道的路燈下麵,燈光交錯,一個人仿佛有無數個分身似的!街道兩邊的店鋪過了十一點便已關門。這兩個青年左顧右盼,不像逛街,不像買東西,倒像是兩個迷路的人。
兩個人由南向北走著,走在左邊穿著淡藍色短袖襯衣,深藍色牛仔褲的少年名叫張一晨,身體消瘦,麵色稍微冷峻,因為一雙眉毛像出鞘的匕首般,鋒芒畢露,使他整張臉看上去格外嚴肅。而他每走一步都顯得自信沉穩,仿佛前麵是一座大山也能如履平地;而走在右邊穿著白色體恤衫,黑色休閑褲的少年名叫何寧,比張一晨要矮半頭,身高也在一米七以上,身材微胖,麵色十分清秀,因為他的一雙眉毛就像女人專門修剪過的眉毛一般青素,又時常露出一絲壞笑,就像電影中演繹過江南四大才子中的某位演員,不用刻意打扮,眨一眨眼就能迷倒一群花癡。美中不足的是腳步顯得輕浮,不夠沉穩,與張一晨剛好相反。
不過他們之間可不僅僅是同事間的關係,還是剛剛成為兄弟的朋友!
一場酒,一場夢,一份灑脫,一份真摯的友情。
隻見兩人並肩走在一起。張一晨雖然腳步沉穩,但是每走出不到五步總是偏向何寧的方向。而何寧腳步輕浮,晃晃悠悠,是不是地拉上前者一把。因為他們都是剛剛喝過酒的人!
酒後本來會醉,會放鬆警惕,但是兩人在喝完酒卻受到了某種刺激。此刻想要回家,卻像迷路一般,在這條街道上繼續向北走著,無疑是南轅北轍,不僅遠離目的,而且讓人疏遠不敢靠近。
實際上,當事人心中什麼都明白。南轅北轍卻是一處出調虎離山之計。兩人一離開燒烤店,就被人跟蹤。跟蹤者來的倉促,似乎很不專業,為什麼不等兩人酒精發作以後再跟蹤呢?而一個人處於緊張壓抑的狀態,即使他喝多了酒,精神緊繃著,身體內的也會有一股潛出來克服酒精,使他保持該有的警惕。
選擇回家,就會引狼入室。雖然跟蹤者也是男的,似乎男的把男的引得家裏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現在便是一個男的,跟蹤兩個男的。但是張一晨與何寧兩個熱血的少年卻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對方是黑社會,是亡命之徒。躲吧,躲吧!不管調虎離山還是調貓離山。總之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傷不起!
而跟蹤他們的人一樣叫苦不迭,傷不起。為什麼跟蹤?和黑道的果斷的報複相比,這樣的跟蹤顯然不是他們的作風。而是門風問題。
怎講?這個男人已經打了二十幾個電話,而電話的內容,則是苦悶地叫道:“他*的,我們的人手怎麼還沒來?對付兩個毛孩子,用得著這般周折嗎?他**的,你還在床上,怎麼不去死啊!總之是林老三的要求。要命就來,不要命就繼續你的製造子子孫孫的事業……”掛斷電話,繼續跟蹤,總之他就像口香糖粘在張一晨和何寧的腳下一樣,讓他們甩都甩不掉!
總之跟蹤者不僅有超人的毅力還有跟人的手段。更主要的是膽識。一旦被引入埋伏,自己就死定了。
平都市隻是華夏國的一個小都市,而張一晨和何寧隻是都市中的小青年。對於這個專業卻故意顯得不專業的跟蹤者而言異常稀鬆,因為直到現在張一晨和何寧無計可施。跑能跑得掉嗎?早跑了。躲能躲的起來嘛?早躲了。總而言之現在打得就是一場遊擊戰。
貓玩老鼠,但是這隻貓卻要等更多的貓來把老鼠殲滅。
何寧突然貼近張一晨耳邊,沉聲說道:“晨哥,我們把背後那小子幹掉吧!他跟鬼似的,不幹掉他恐怕明晚也甩不掉。再說,他們不急著報複,明顯在等著拉人,他們的人一旦拉來了,我們就死翹翹了。”話音一頓,接著又想了想說道:“雖說如今天熱,但這半夜仍冷颼颼的,咱不能再受罪了。”
冷,顯然不是何寧的理由,但是如果還不能把後麵的人甩掉,麵臨的危險卻是真的。兩人始終都是兩人,但是對方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叫來一群拿著棍棒的混混,更甚之,回不了家,首先去醫院也說不定。而且在平都經常捅死人的事情也會發生。想到這樣的事情可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是誰心裏也不好承受。
但是張一晨卻冷靜地答道:“第一,混黑社會的,咱犯不著和他們對著幹。所以能躲就躲吧!第二,生更半夜,那個人跟蹤不止教訓我們那麼簡單。第三,他們的耐心是有限的。等他們失去了耐心,我們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