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下去,完全不像是做戲。
垂下眼瞼的白芷璿重重呼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從未有過一瞬的放鬆,心,隱約泛起了疼痛。
大叔要跟誰在一起,要跟誰親親密密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她沒事幹嘛這麼在乎呢?
“傲爵,你這輩子是不是隻喜歡我一個人?”纖細的雙臂緊緊環住帝傲爵的脖頸,笑得甜蜜蜜的崔巧巧問道。
“除了你,還有誰配得上我呢?”
白芷璿的心徒然顫抖半分,從未想過這句話如今竟然成了這般刺耳,心髒飛快的跳動,疼痛卻不斷增加。
白芷璿停止手頭的動作,垂下眼瞼,任由劉海將其暗沉的雙眼全給遮住,完全不見有半點的明亮。
鼻子酸酸的,難受得連一句話都無法好好的說出。
喉嚨刺痛刺痛的,簡直就像是被人奪走了聲音的美人魚,隻能眼睜睜看著王子跟他人親昵的畫麵。
而她卻嘶喊一句話的力量都沒有。
沉澱了幾分鍾後,再度睜開眼睛的白芷璿丟了之前的心痛傷心,渾身上下散發著強大的氣場走到帝傲爵麵前。
“你中午要吃什麼?”
打從照顧帝傲爵之後,她總是定時定刻詢問他的餐食。
帝傲爵連一個眼光都沒給白芷璿,直接看向崔巧巧問:“巧巧,你想吃什麼?盡管吩咐她去買就好。”
一瞬間的時光,白芷璿就從他的女人降低為他的女傭,或許,連傭人也算不上,就是一個任由使喚的東西而已。
崔巧巧冷冷打量著白芷璿,說出一連串高級的餐食,而且還是不同地方,要求她必須在一個小時內回來。
這分明就是刁難。
換做以前的帝傲爵絕對不會讓她做出這種事情。
“聽見了嗎?一小時裏必須回來。”帝傲爵冷若冰霜看著白芷璿,以命令的口吻說。
徹底順從崔巧巧的意思。
白芷璿可不願意受這種莫名其妙的怨氣,緊握著拳,拿起一旁的東西狠狠砸了帝傲爵的腦袋一下。
白芷璿笑容滿麵看著帝傲爵說:“我不是你的扯線玩偶!”
帝傲爵眉宇緊蹙,滿是厭惡看著麵前的女人說:“白芷璿,你是徹底忘記留在我身邊的理由嗎?除了跟著我,你沒有別的選擇。”
周身散發著霸氣,深邃的瞳孔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足以將四周的一切全給照亮,完全沒有半點的黑暗。
愣了愣的白芷璿誤以為她認識的帝傲爵回來了。
誰知崔巧巧抓著他的衣衫撒嬌,表示極度不悅的時候,帝傲爵再度忙著哄著她,完全沒把白芷璿放眼裏。
甚至把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全給推翻了。
整張臉立馬布滿了陰霾,白芷璿驀然轉身說:“真是一個窩囊廢。”
病房裏瞬間冷靜下來,四目緊緊看著白芷璿,完全沒想過她會突然之間冒出這種話,明顯是在損帝傲爵。
崔巧巧完全沒想過白芷璿竟然會這麼膽大說帝傲爵是窩囊廢,實在是很意外,不過,這也好。
如此一來,她就能夠讓帝傲爵更加討厭白芷璿。
這賤人最近還是定時定刻來這找帝傲爵,明顯是對他沒死心,絕對要想法子讓白芷璿對他死心。
眼看著白芷璿不願意乖乖服從命令去做。
崔巧巧心底衍生出一個想法,一個能夠讓這女人傷心欲絕的好辦法。
崔巧巧拉了拉帝傲爵的衣衫,主動送上雙唇說:“吻我。”
帝傲爵看著麵前的小女人,自然而然捧著她的小臉,俯下身子欲想親吻之時,瞳孔放大,猛然推開了她。
崔巧巧一副驚訝的樣子。
完全沒想過眼前的男人竟然會把自己推開。
這藥的藥效不是還沒有過嗎?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的發生?
帝傲爵皺了皺眉,捂著臉說:“香味不同……”
崔巧巧立馬意識到她噴了極為濃烈的高級香水,而白芷璿身上是淡淡的花香,跟她是截然不同的。
崔巧巧憤怒咬了咬牙,滿心不忿。
為什麼?
明明眼前的男人都已經吃了藥,他愛的人應該是自己,而不是那該死的白芷璿。
對崔巧巧而言,白芷璿的存在始終是一個硬傷。
崔巧巧以回家為由離開,白芷璿則是去給帝傲爵買吃的,隻有帝傲爵一人在病房裏,享受著難得的安靜。
“喂,你這家夥幹嘛跟崔巧巧來往這麼緊?故意氣媽咪嗎?”白子果坐在窗戶上,翹著二郎腿托著腮,別有深意的看著。
“我對你媽咪沒興趣。”
白子果皺了皺眉頭,一下子跳躍下來直接到帝傲爵跟前。